后面两天,时棠欢没有再回来。
齐宴礼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独自去研究所交接工作,跟同事道别。
又去看了时母,给时果果买了她最爱吃的糖。
直到离开前的最后一天,6月30号,他去军区交离婚申请时,终于撞见了时棠欢。
时棠欢看着他,问:“你来这里干什么?”
齐宴礼若无其事回答:“来替研究所交资料。”
时棠欢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道:“那天我说话重了些,明天我们结婚三周年,我在国营饭店定了位置。”
齐宴礼一怔,明天也是他离开的日子。
还在想怎么回答,时棠欢又说:“刚好明天陈帆也出院,我接上果果,我们一起吃个饭。”
“你也借这个机会,为那天的事好好跟他道个歉,他毕竟是果果的亲爸……”
心死有时候只在一瞬之间,连痛意都多余。
齐宴礼闭了闭眼,再睁开,里面一片死寂:“好,我一定会去的。”
时棠欢松了口气:“那就说定了,我今晚有加训,就不回去了,明天需要派车去接你吗?”
齐宴礼淡淡道:“不用这么麻烦。”
时棠欢一顿:“宴礼,你是不是想通了,我觉得你戾气散了很多。”
齐宴礼深深看她一眼,笑了。1
“对,我想通了。”
绕过时棠欢后,他来到了政委的办公室递出手上的档案袋。
“领导,这是我和时棠欢的离婚申请。”
政委脸色微凝,没有接过文件:“齐宴礼同志,你这是干什么?”
“棠欢和陈帆同志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是婚姻大事不是儿戏,棠欢就是太念旧情。”
“我到时候一定好好说说她,这份申请,你还是拿回去吧。”
齐宴礼固执地不动。
“领导,您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棠欢也没有什么过错,只是我不爱她,不想跟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