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及时推开了,应该是没亲到。
这让她觉得庆幸的同?时又难免有些?遗憾。
她哥的唇一看就很好亲,又薄又软。
可惜他不让她亲,严防死守着自己的唇。
还是梦里的余明远好,不仅任由她吸吮嚼磨他的两片薄唇,还会?主动?张嘴,邀请她把舌头伸进?去搅弄。
“我好多了,我们回去吧。”林知睿擦了擦眼睛。
“睿睿。”余明远叫住妹妹。
“嗯?”林知?睿停住脚步。
楼梯间里的感应灯早就熄灭了,昏暗的视线里,她看不见余明远的脸和表情?,但从他的声音里能?听?出他在担心。
“哥,”林知?睿不禁为刚才的事感到难堪,她不好意思道?,“我保证,不会?再发生刚才的事了,你能?忘了吗?”
“你没有错,”余明远的身影隐匿在黑暗中,低声说,“如果有错,也是我的错。”
你没有错,错的人是我。
这句话林知?睿四年前就听?余明远说过了。
其实不止是他们之间的感情?,过去很多事,不管是谁的错,到最后余明远总会?揽到自己身上。
要不是林韵清楚自己女儿的德性,余明远这么多年不知?要受多少委屈,背多少锅。
余明远总是在迁就她,维护她,照顾她,但在做这些?时他的身份是哥哥。
如果他不再是哥哥,那么他对?她的好也就不复存在。
人不能?太贪心。
她贪恋余明远对?自己的好,就不能?一味地?强求他放弃兄长的身份。
余明远还想说什么,但他最终没说出口。
两人回到病房,除了林知?睿哭成核桃的两只眼睛藏不住,其他一切都被深深埋藏起来。
她带着棒球帽,长发散在两边,遮住半张脸,难得安静地?陪着,端茶倒水切水果服务周到。
邹诚笑着说:“到底自己在外面住了一段时间,动?手能?力提升不少。”
“动?手能?力是提升了,”林韵看了眼女儿外套里明显大?了很多的卫衣,皱眉道?,“不知?道?家里是不是乱得连脚都踩不进?,连件正常的衣服都找不着。”
林韵并不知?道?,周五从医院离开后,林知?睿一直住在余明远那里。
她临时住过去,没带换洗衣物,内衣裤是余明远买的一次性的,打底的卫衣和运动?裤是余明远的,衣服裤子都长了一大?截,只好被她卷起来。
“周医生说等最后一个报告出来,您烧退了就可以出院了。”余明远说。
“烧早就退了,报告就不能?回去等吗?”
“能?回去等,也就能?在这里等,”邹诚坚持道?,“你才开完刀没多久,发烧可能?引发感染,检查清楚确保没问题了再出院。”
“我哪有这么多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被余明远一打岔,林韵也就没再纠结林知?睿完全不合身的衣服,和父子俩据理力争要出院。
她默默坐在一旁,看着林韵。
她的妈妈还很年轻,无论是年龄还是样貌。
林韵是林家独生女,父母地?位出众,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见识过很多别人一辈子无法触及的人物,她是上市公司总裁,受到同?行尊敬和下属爱戴。
林知?睿希望她的妈妈永远如这般年轻漂亮,永远是高悬天空的璀璨星辰,永远不会?消失。
晚上检查报告出来,医生说问题不大?,二次指标在可控范围内,定期随访就行。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在得知?林韵的病情?后,林知?睿一改往日?和她妈妈针尖对?麦芒的态度,变成了贴心小棉袄。
工作再忙,一日?三餐都会?给林韵打电话,叮嘱她按时吃饭吃药,下了班天天回长乐路。
邹诚出差不在,她死?皮赖脸地?要和林韵一起睡,把林韵都快粘烦了。
因为林韵的事,林知?睿没什么心情?,原本和姚樊约的两天一晚的徒步也取消了。
余明远周五晚上就飞去了北京。
为了弥补,林知?睿约了姚樊吃饭。
他们约在人民广场附近的一家川菜馆。
姚樊找的地?方?,他显然经常来这家店,刚坐下没几分钟,就点好了菜,又自来熟地?去收银台旁边的立式饮料柜里拿了两瓶饮料。
林知?睿接过姚樊手里的软装饮料,眼睛亮起来,“雪菲力?”
姚樊笑着说:“这可是属于上海小孩的共同?记忆。”
林知?睿插上吸管喝了一口,“还是老味道?。”
“别喝太多,”姚樊说,“留着肚子吃好东西。”
这家店的店面不大?,没有包厢,只有大?厅,十几张桌子,有大?有小,他们靠窗坐在两人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