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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太后的无奈（第1页）

楚怀瑾大步跨入御书房，反手将门关上，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打破了御书房内原有的沉寂。赵瑾瑜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疲惫的笑容，仿佛对楚怀瑾的到来毫不意外。“怀瑾，你来了。”他语气平静，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生过。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御书房，在地面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混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味。

楚怀瑾走到赵瑾瑜面前，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沉声问道：“陛下为何迟迟不肯册封舍妹为后？”他单刀直入，语气中带着一丝质问。他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如同标枪一般矗立在赵瑾瑜面前，浑身散出一股逼人的气势。

赵瑾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他走到桌案旁，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他放下茶杯，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怀瑾，你也清楚，册立皇后并非儿戏，需要考虑诸多因素，朕也一直在为此事操劳。”他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楚怀瑾的目光，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出轻微的叩击声。

“诸多因素？臣愚钝，不知陛下指的是哪些因素？”楚怀瑾步步紧逼，语气更加严厉。他向前迈了一步，身体微微前倾，目光更加逼人。赵瑾瑜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赵瑾瑜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不安，他走到窗前，背对着楚怀瑾，语气低沉地说道：“清歌迟迟不肯进宫，朕又如何册封她为后？”他将责任推卸到楚清歌身上，试图转移楚怀瑾的注意力。

“舍妹不肯进宫？”楚怀瑾冷笑一声，“陛下此言差矣，舍妹早已准备好入宫，只是陛下迟迟没有下旨，她又如何进宫？”他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将赵瑾瑜的谎言戳穿。他双手握拳，指节微微泛白，显示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

赵瑾瑜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不悦，“怀瑾，你这是何意？难道你是在怀疑朕？”他语气加重，试图用帝王的威严压制楚怀瑾。

“臣不敢怀疑陛下，臣只是在为舍妹鸣不平！”楚怀瑾毫不畏惧地与赵瑾瑜对视，语气铿锵有力。他拔出腰间的佩剑，“呛啷”一声，剑锋直指赵瑾瑜。剑身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如同一道闪电，划破了御书房内紧张的气氛。

御书房外的侍卫听到动静，立刻冲了进来，将楚怀瑾团团围住，手中的长戟指向他。赵瑾瑜故作镇定地摆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他看着楚怀瑾，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怀瑾，你这是要造反吗？”

楚怀瑾没有理会侍卫，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赵瑾瑜身上，语气冰冷地说道：“陛下，你答应过臣，会善待舍妹，会册封她为后，如今你却背信弃义，置她于何地？”他的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一般，敲击在赵瑾瑜的心上。

赵瑾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他走到楚怀瑾面前，语气缓和地说道：“怀瑾，你误会朕了，朕从未想过背弃承诺，只是时机未到而已。你放心，朕会尽快册封清歌为后。”他拍了拍楚怀瑾的肩膀，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抚。

楚怀瑾冷哼一声，将佩剑收回剑鞘，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希望陛下能够信守承诺，否则，楚家军绝不姑息！”他语气冰冷，警告意味十足。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御书房，留下赵瑾瑜一人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

楚怀瑾走出皇宫，立刻骑马赶往城外军营。他必须将宫里生的事情告诉楚清歌，让她有所准备。

城外军营，楚清歌正在帐中处理军务。她身穿戎装，英姿飒爽，丝毫不见疲态。她手中的毛笔在纸上快地书写着，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帐外，士兵们来回巡逻，脚步声和盔甲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

“报！楚将军求见！”一名士兵走进帐中禀报。

楚清歌放下手中的毛笔，抬起头，“快请！”

楚怀瑾走进帐中，对着楚清歌行礼后，将宫中生的事情详细地告诉了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

楚清歌听后，眉头紧锁，陷入沉思。她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出清脆的响声，眼神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帐内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的气息。

片刻之后，楚清歌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我这就进宫，面见太后和赵瑾瑜。”

楚怀瑾脸上闪过一丝担忧，“清歌，此去凶险，不如我陪你一同前往。”

楚清歌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必了，兄长，你镇守城外，以防万一。”她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绝，“我倒要看看，赵瑾瑜究竟想做什么！”她起身，拿起放在一旁的披风，披在身上，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军帐。

楚怀瑾看着楚清歌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担忧。他走到帐外，对着一名亲兵吩咐道：“立刻召集五百精兵，埋伏在城外，随时听候我的命令。”亲兵领命而去，迅消失在夜色中。军营外，夜风呼啸，树影婆娑，如同潜伏的猛兽，令人心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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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清歌乘坐马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皇宫。她径直前往慈宁宫，求见太后。宫女通报后，太后立刻召见了她。

慈宁宫内，香炉中袅袅青烟，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太后端坐在凤椅上，面色慈祥，眼神却带着一丝探究。楚清歌向太后行礼后，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太后，为何陛下迟迟不肯册封我为后？”

太后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更深了几分，像一幅水墨画晕染开来。“清歌啊，皇帝他也有他的难处。”她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太后伸手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又放下，指尖在杯沿摩挲，像是在抚平内心的波澜。“朝中不少老臣，都反对立武将之女为后，皇帝他…也是左右为难。”

楚清歌垂下眼帘，掩去眸中一闪而过的冷意。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尖泛白，却不动声色地答道：“太后，清歌对陛下一片赤诚，对大燕更是忠心耿耿。为了陛下，为了大燕江山社稷，清歌甘愿放弃后位。”她抬起头，目光清澈，语气坚定，仿佛一位舍身取义的巾帼英雄。烛光映照在她脸上，更显出一种柔弱的坚韧。殿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香炉中檀香缓缓燃烧，出轻微的噼啪声。

太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缓缓说道：“清歌，你有这份心，哀家很欣慰。”她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招手唤来身旁的宫女，“去，传皇帝来慈宁宫，哀家有话要问他。”宫女领命后，屈膝行礼，迅退出了殿外。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随后便是夜风呼啸，树影婆娑，更添几分肃穆。

不多时，赵瑾瑜来到慈宁宫。他身穿龙袍，头戴金冠，步履稳健，气宇轩昂。他先向太后行礼，然后又对楚清歌微微颔，脸上带着一丝公式化的笑容。“母后，您找儿臣有何事？”他语气恭敬，却掩饰不住眼神中的一丝不耐烦。他目光扫过楚清歌，又迅移开，像是不愿在她身上停留太久。

太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皇帝，立后之事，你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她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赵瑾瑜微微一怔，他没想到太后会如此直接地问他这个问题。他略微沉吟，眼珠转了转，似乎在组织语言。

“母后，儿臣并非有意拖延，只是政务繁忙，一时无暇顾及此事。”赵瑾瑜语气恭敬，却再次以政务繁忙为由推脱。他微微垂下眼帘，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手指轻轻摩挲着玉扳指，像是在掩饰内心的不安。

楚清歌静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赵瑾瑜的推诿之词，心中冷笑。她垂下眼帘，掩去眸中涌动的失望和愤怒，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她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关节微微泛白，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太后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皇帝，立后是国之大事，岂能儿戏？你莫要再以政务繁忙为借口了。”太后语气虽然平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紧紧地盯着赵瑾瑜，不让他有任何躲闪的机会。

赵瑾瑜眼见无法再推脱，只得说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定会尽快安排立后之事。”他语气敷衍，明显是言不由衷。他偷偷地瞥了楚清歌一眼，见她面无表情，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楚清歌眼见赵瑾瑜的虚与委蛇，心中已然明了。她面上却佯装失望，柔声说道：“太后，既然陛下政务繁忙，那立后之事便不急于一时。清歌先行告退。”她向太后和赵瑾瑜行礼后，转身离开了慈宁宫。她步履轻盈，背影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落寞。殿外的夜风吹拂着她的衣袂，出猎猎的声响，仿佛在为她鸣不平。

走出慈宁宫，楚清歌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她快步走到宫墙的阴影处，对一直等候在那里的柳如烟说道：“如烟，立刻去查探李婉儿和曹正的动向，事无巨细，我要全部！”她的语气冰冷，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夜风吹拂着她的丝，在空中飞舞，如同张牙舞爪的厉鬼，衬托出她此刻的冷酷和决绝。

“奴婢遵命！”柳如烟领命后，立刻转身离去，身影迅消失在黑暗中。她脚步轻快，身姿灵活，如同夜色中的一道幽灵，悄无声息地穿梭在宫墙之间。夜色越来越深，皇宫里一片寂静，只有风声和远处隐约的更鼓声，在夜空中回荡。

柳如烟来到李婉儿居住的宫殿外，潜伏在暗处，伺机打探消息。宫殿内灯火通明，人影绰绰，隐约传来丝竹管弦之声，夹杂着欢声笑语，显得格外热闹。柳如烟小心翼翼地靠近宫殿，躲在一棵茂密的树后，仔细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窃窃私语，更添几分神秘。

柳如烟屏住呼吸，透过窗棂的缝隙，隐约看到殿内的情景。李婉儿身着华丽的宫装，正与曹正对坐饮酒，两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柳如烟将耳朵贴近墙壁，试图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殿内不时传来李婉儿娇媚的笑声和曹正尖细的嗓音，但具体内容却听不太真切。她微微皱眉，心中暗想，看来得想办法更靠近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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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环顾四周，现宫殿侧面有一处低矮的窗户，窗户未关严实，留下了一条细缝。她心中一喜，轻手轻脚地靠近窗户，将眼睛贴近缝隙，仔细观察着殿内的情况。此刻，李婉儿正举起酒杯，对着曹正说道：“曹公公，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本宫敬你一杯。”她媚眼如丝，声音娇柔，举手投足间尽显妩媚。曹正连忙举杯回敬，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说道：“娘娘客气了，能为娘娘效劳，是奴才的荣幸。”他弓着身子，姿态谦卑，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柳如烟将两人的对话和神态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揣测他们的意图。

柳如烟悄然离开李婉儿宫殿，身影融入夜色，如同一道轻烟般飘渺。她沿着宫墙的阴影迅移动，步履轻盈，没有出丝毫声响。夜风拂过，树影婆娑，宫灯闪烁，将她的身影拉得忽长忽短，更添几分神秘。她心中反复回想着李婉儿和曹正的对话，以及他们细微的神态变化，试图从中分析出更多的信息。

回到楚清歌的住处，柳如烟轻轻叩响房门。“王妃，奴婢回来了。”她压低声音，语气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