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时的话将她拉回昨夜荒唐的记忆中,耳根渐渐泛起了惊人的温度。
岑听南别开头去,一双手任由他握在手中细细把玩,再加以胰子揉搓,无论如何叫人面红耳赤,岑听南都一动也不动了。
一双手洗得缠绵悱恻,岑听南几乎半软在顾砚时的怀中,这才听他低笑着放过了她。
顾砚时将岑听南半搂着道:“可惜了,这水……竟真的没撒出来。”
岑听南瞪他一眼,被他视若无睹。顾砚时将她安置在桌前,亲手为她布菜,半哄半威吓地叫她用了不少膳,又是如新婚夜那般,等她用好了,才接着用她用剩下的。
岑听南看着看着,便又热意上了脸,直说自己要先回房中歇下了。
“你今日就住书房,如今不是大婚夜,不来我房中也可以了。”岑听南站在门边,认真同他道。
顾砚时:“也罢。这几日你好好歇着,三日后同我进宫。”
岑听南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进宫?做什么。”
顾砚时:“西域使臣来了,总要设宴款待,你作为丞相夫人,理应出席。届时宫中皇亲贵胄都会到齐。”
若想探听什么……简直太方便不过。
岑听南眼睛亮了起来:“那几位皇子也会到?”
自上次在宫中见过九皇子以后,岑听南其实一直在想爹爹受人构陷这事,如果排除圣上和李璟澈的嫌疑,那最大的可能只有两个。
一是北戎那边的人实在抵抗不过岑家军的神勇,用了这种办法来削减爹爹的实力;二就是这些个皇子们,夺嫡失败贼心不死,那父亲便是他们最大的阻碍,自然得除掉。
当年李璟湛与顾砚时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本来属意太子继位的先皇突然改了想法,将大统传给李璟湛。
当年的腥风血雨自不必说,岑听南那时还小,感受并不真切,却也知道那段时日里家中都是大气不敢喘的,父亲直接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这才保住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难道是太子或是二皇子当年失败了心有不甘?
岑听南如今还无法查探到北戎那边的信息,只能先从当年的皇子,如今的亲王们怀疑起了。
别的不提,李璟湛在对待几个兄弟上还是颇为心善的,各自封了亲王发了封地,虽对太子做了一定的人身限制,但明面上到底没太过分,摆出了只要你们愿意做闲散富贵王爷,我便允你们一世安康的大气度。
只是背地里,这几位如何作想,却是不知了。
岑听南想得出神,顾砚时睨她一眼,突然道:“贤王、端王、老九,都会来,你惦记的是哪一个?”
岑听南:???
什么叫她惦记的是哪个?她连贤王和二皇子端王长什么样她都不知道,就连九王爷也是日前才见过那一面。
说得好像她同这些王爷有什么勾连似的。
岑听南冷了脸:“要你管。注意你的身份,我的盟友。”
顾砚时听她特意重读‘盟友’二字,脸色已是微微沉了下来。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转,正当岑听南不想忍受之际,他又突然开了口:“听说娇娇儿之前,主动联系过老九?就在我们大婚前。”
岑听南一愣:“这你也知道?”
“那就是确有其事了。”顾砚时寻过一方手帕,慢条斯理揩了手,“从前如何不论,宫宴上娇娇儿可要记得,只能看我,不准……看别人。”
他这话含着警告意味,岑听南的逆反劲儿瞬间就上来了:“眼睛长我身上,倘若我偏要看,你奈我何?”
顾砚时低低一笑:“那便不是打手心的事了。若你想尝尝几日下不了床的滋味,尽管看。”
岑听南被他说了个脸通红,强撑着自己说:“我还就不信了,看就看!”
说罢落荒而逃,徒留顾砚时看着她的背影,勾着嗓自语:“娇娇儿……我很期待。”
……三日转眼便过。
这三日顾砚时果然信守诺言,没再踏入她房中半步,只在进宫的当日早晨,突然进了她的闺房。
一双冷冰冰的手不打招呼便伸进了她的怀中,冰得她不顾形象龇牙咧嘴大叫起来,一个枕头砸在了他头上。
“顾砚时!你发什么疯!”岑听南怒目而视。
顾砚时穿戴整齐,又恢复了那般君子模样,正经道:“帮你起床。”
岑听南气结,这宫宴明明是夜间的事,为什么要太阳还没出来时就将她喊起来梳妆打扮!她果然从小到大都很讨厌宫宴,一点人性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父兄,这劳什子宫宴真是谁爱去谁去。
琉璃喊了她七八回,她都起不来,顾砚时这釜底抽薪的一下倒彻底给她气精神了。
“起,这就起。”岑听南卸了劲儿,无奈道,“你出去,叫琉璃进来。”
顾砚时抱着手臂并不挪身:“我们娇娇儿如今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了?那……我来帮你。”
第21章山雨欲来时(2)(捉虫)
顾砚时口中的教她穿衣物也绝不是正经教。
岑听南和他力气差得大,甩了几回手都没能将顾砚时甩开。
也不知他一个书生,哪来那么大力气握着她的手不放。
可若说有多不正经,左相大人也并未如岑听南料想那般借着穿衣的由头,对她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