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把衣服换了。”孟筠的声音冷冷响起。
“我的衣服他穿不了。”孟易宁不满道,床上的人一看就高他许多。
“先将就。”孟筠说完,就走开了。
“我也是伤员啊。”孟易宁叹了口气,认命地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
请来了大夫,只告知此人中了毒,具体何毒却诊不出。
大夫开了一张普通的解毒方子就走了,一家子聚在一起商议。
“三姐儿,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林氏问道,不知不觉中她已把孟筠当成主心骨。
孟玉珠抢白说,“醒了让他走便是。”
“二姐所言极是。”孟筠顿了一下,补充道:“此人藏身车上应是无意。”
“今晚我睡哪?孟易宁有些郁闷,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我跟阿娘睡,你睡我屋。”孟筠道。
“你说真的?”孟易宁瞪大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孟筠住的是主屋,林氏与丈夫这当爹娘的反倒住在偏屋,其余孟易宁一间,孟玉珠和长姐一间。
这些年孟玉珠一直为这事闹腾,直到长姐出嫁,她自己住一屋才停消些。
而孟筠心安理得地占着主屋,不肯让人踏进一步,眼下竟主动退让,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孟筠没有解释,岔开话题道:“你去看看人醒了没。”
“哦!”孟易宁颇受震撼,傻愣愣地起身。
过了一会,他又急匆匆出来了,“三姐,他醒了!”
众人来到孟易宁屋里时,那人面无表情地坐在床上。
他抬眼看向孟筠,“你是何人?”
孟筠暗自审视对方,“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男子神色一黯,“忘了。”
听到对方失忆,孟筠脸色一沉,“忘了?”
“嗯。”
“当真不记得?”孟筠秀眉紧锁。
再度得到否定的答案,她不死心,继续问,“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躲在车上?”
男子依旧摇头,一脸茫然。
“三姐儿,该怎么办?”林氏有些焦急,这人都失忆了,总不能直接赶走。
孟筠深知人心险恶,冷漠道:“待天一亮,你便离开我家。”
孟易宁心有不忍,小声说,“三姐,这样会不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