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文打磨的师傅都放下了工作。
现场一片寂静,江淮序看着温辞溪,很好奇她要怎么跟温父温母解释。
“我不会嫁给他。”
温母焦急不已:“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没有孩子。”女人烦躁的捏了捏眉心:“我们根本不是情侣,那些都是假的,孩子也是假的。”
“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要和淮序离婚?”
温母的声音陡然增大,纵使他再疼爱女儿,也无法理解她的做法。
不仅温母不理解,一旁的江淮序也不理解。
温辞溪没做解释,她愣愣的挂了电话,一意孤行为江淮序举办了葬礼。
下葬的时候,几乎半个华翼的高管都来了。
进门时,大家纷纷劝说温辞溪:“节哀!”
“小温有担当,能不计前嫌的为前夫举办葬礼。”
此起彼伏的夸奖声到处都是,江淮序听得直皱眉。
他走到墓碑前,看着温辞溪爱夫这几个字都觉得刺眼。
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轻贱。
温辞溪取下之前江淮序给她的对戒,她自己的那枚放入盒子,男戒串进项链,随身携带。
人群散去时,他看见温辞溪跪在墓前忏悔。7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因为自尊心作祟,没办法看你一步步比我还耀眼。”
女人原本低沉的声音此刻沙哑不堪:“我真的只是在气头上,看到外婆去世的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
说着,温辞溪猩红着眼将盒子放入坑中,亲自铲土掩埋。
江淮序顿时感觉眼前一片漆黑,睡意突然袭来,他沉沉晕了过去。
再睁开眼时,入目全白,一股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
他心中瞬间涌起惊涛骇浪,这是什么情况?
江淮序起身,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长椅上,就这样毫无江忌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