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纪言继续整理手上的行李包:“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紧接着,乔雨慕单手夺过他手里的行李包,沉声问:“你之前是不是跟孩子说了,离婚不离婚这种胡话?”
心口倏然一怔。
陆纪言看着被她丢在一旁的行李包,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这便是默认了。
乔雨慕拧起眉头,语气更是冷了几分:“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跟我说,把大人之间的事在孩子面前乱说,你还有没有身为一个父亲的自觉?”
闻言,陆纪言静静抬眼看向面前的女人。
这张脸依旧美丽动人,和初见时别无二样。
一样冷漠,一样在她脸上看不见对他的一丝爱意。
陆纪言攥紧了手,红着眼问:“那你呢?你有身为我妻子的自觉吗?”
“结婚以来,你没跟我过过一天结婚纪念日,你也从来没有送过我任何礼物,没有跟我说过一句情话!”
“乔雨慕,我们是夫妻,夫妻间最重要的不是爱情吗?”
他再也没能忍住,将前世今生所有的委屈向她控诉。
可换来的,是乔雨慕拧紧眉头冷声说:“年轻人才搞这种东西,我们都结婚六年了,好好过日子就行,在意这些形式主义做什么?”
所有的涩苦尽数堵在嗓子眼里。
这一刻,陆纪言心彻底如坠冰窖。
因为她此刻口中不屑的‘形式主义’,二十年后,她悉数给了黎川。
前世,在他病入膏肓躺在病床上时,他亲耳听见她们母女两在商量要给黎川送生日礼物,言语间对黎川的喜好一清二楚。
心一点一点拧成结,连呼吸都好似带着腥甜。
可陆纪言张张嘴,最终却也只是点头:“好,我知道了。”
他已经彻底认清,前世今生,她确实从不爱他这件事。
争辩再多,也没有意义了。
好在,好在再过17天,他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