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明明她是受害者,却要想尽办法才能为自己申冤。
“本宫今日看了你抄的经书,并无察觉不妥,既然宋慧毁了你的经书,你又是怎么补上的?”
“臣女恰好多抄了两本。”
此事原本就圆不回来,但皇后是聪明人,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
“红豆,去传旨,勇毅侯府宋慧,不尊礼法,不敬神佛,在宫中搬弄是非,罚她把知念所抄的经书,尽数抄一遍,一月之后送入宫中,本宫亲自检查!”
“是。”红豆正要退下,皇后继续道,“让她在祠堂中跪着抄!你派人去盯着。”
以免勇毅侯府弄虚作假。
这个惩罚,虽然没有皮肉之苦,但勇毅侯府的脸面,算是被宋慧丢尽了。
此后,宋慧在京中都难以抬起头来。
红豆走后,皇后有几分好奇,“祈福之前你就已经发现了经书被毁,为何要硬着头皮继续仪式?而不是将此事直接告知与本宫?”
江知念颔首,“因为宫宴是娘娘您一手操办,臣女不想因此影响宫宴的进程。臣女与宋慧之事,大可以等结束后再说。”
真实原因是,当真在事前就闹大,只会被皇后责怪办事不牢。宫宴出了问题,首当其冲就是江知念被怪罪。
引得皇后厌弃,日后更加寸步难行。
皇后笑了笑,江知念年纪尚轻,就如此懂得顾全大局,她看江知念,越发满意。
“你祈福有功,本宫也有赏,你且回去等消息吧。”
江知念闻言一顿,难不成皇后是想趁此给她赐婚?
她手心惊出汗来,想要说什么,但皇后也没有明说,她如何开口回绝?
江知念为此困扰,回江府的路上,也没有休息。
街道上处处都是年味,红灯笼挂了一路,许是大家都在家中团聚,一路上也没遇见几个人影。
原本宫宴散时已经是正下午,等到江知念的马车回到江府,天色已经有些黑了,正值用晚膳的时间。
折柳扶着江知念下了马车,凛冽的风呼呼地吹着,她鼻尖冻的通红,
江知念刚踏进江府,便听到了府内传来噼里啪啦的炮竹声,被那鞭炮声吓得一抖。
折柳扶光小声笑着,“小姐,这炮竹声像是从正厅传来的,定是公子在放,快去看看吧。”
“不去了。”江知念直接往另一个方向走,“放炮竹罢了,有什么好看的。”
她径直回了琳琅阁,让折柳点了灯,翻出两本杂记看得津津有味。
作为江家精心培养的世家女,从前江知念不会被允许看任何没有用处的书籍。
这些还是在白鹿书院时,师兄们悄悄买给她的。
回想起在白鹿书院求学的时光,恐怕是前世那十余年里唯一真实的美好。
虽说老师古板,从不收女学生,是她生生跪到老师同意。可进入白鹿书院后,老师从未因为她是女子,而对她与旁人有何区别。
对她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扶光走了进来,“小姐,二小姐来找你放炮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