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如溪心里没来由的被针扎了一下,想说些什么。
可顾铭生已经起身,一步一步蹒跚走远。
之后几天,顾铭生跟主任请了长假,为外婆操办后事。
入土那天,阮如溪前来吊唁。
她将花放在墓碑前:“节哀。”
顾铭生微微颔首,看她的黑眸如同一滩死水,毫无波澜。
短短几天不见,他瘦了很多,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儿精气神。
阮如溪皱了皱眉:“你……还是要照顾好自己。”
顾铭生没应声,很久才开口说话:“医生说,外婆做手术的时候一直在喊我的名字。”
“我是不是很不孝?连让她安心的走都做不到。”
阮如溪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的他,被迫沉默。
顾铭生也不在意:“走吧,去办离婚手续。”
说完,便转身走远。
阮如溪站在原地,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很久,才迈开步子跟上。
七年的感情,结束却只要二十分钟。
走出民政局时,阮如溪拿着还烫手的离婚证,目光落在身前的顾铭生身上。
他什么都没拿,就连之前两人一共购买的那套房子也记在了她的名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女人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伸手抓住他手腕。
“你没什么话想跟我说?”
顾铭生想了很久,抽回手将那枚找了整晚的婚戒放在她掌心。
“还你,我们……两清了。”
戒指冰凉,阮如溪心头像被蜜蜂蛰了下般,又痒又疼:“你的东西什么时候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