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话音落下,陆明月已经一脚踹在了叶蕴的胸口。
那一脚没有收力,叶蕴登时痛的摔在地上动弹不得。
在傅行州脑袋空白的嗡鸣声中,他听到陆明月沉声对保镖说:“把她带走,扔远点。”
紧接着,是一声极尽温柔的问候和关心:“行州?”
“对不起……”
傅行州的眼睛红了,眼泪扑簌簌的往下落,整个人都发起抖来,嘴里不断重复着。
“对不起、对不起陆明月……”
陆明月心如刀割,将傅行州紧紧抱住。
“去医院。”
听到“医院”两个字,傅行州登时挣扎起来,红着眼睛挣扎着摇头:“不要、不去医院,不要去医院!”
温厚的手掌轻抚过他单薄的脊背,勉强带给了正处于惊吓中的傅行州一丝安全感。
“好,不去。”
“回家。”
直到陆明月将傅行州带回家,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傅行州还在哭。
他的眼泪像是山上的泉水,怎么也流不尽,连带着陆明月的心上的血一起流。
吩咐佣人打电话去喊家庭医生后,陆明月就坐在傅行州床前,像是大人哄小孩睡觉般,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
“行州,别怕。”
傅行州的眼泪止住了,抬起通红的双眼看向陆明月,哽咽着说:“陆明月,叶蕴说的对,我脏了,我配不上你,我的手断了,我再也不能画画了。”
“我什么都不能给你,我和你结婚也只是为了寻求你的庇护,我是在利用你,我这么卑劣……对不起,对不起。”
陆明月无措的用指腹擦过他眼角溢出的泪水,压下心底积攒的暴虐情绪,拂过他苍白的眉眼,心中的阴霾难以散去。
“我真后悔,那一年没有把你抢到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