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轻蓝见她提到安如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这个秘境与他以前去过的秘境都不同,若江离声猜测的是对的话,那么,这个秘境,恐怕不只是一个秘境。
有上古传送阵保留,有高阶凶兽,有很多的不确定性,各宗门的弟子,怕是应付不来。毕竟连内门弟子的祝文茵,都被伤成了这样,若不是江离声派了山膏去救,她恐怕已落入了武罗的口中。
祝文茵可是筑基中期,本就学的是御兽剑术,若非遇到了厉害的妖兽,还不止一只,不会到如今连自保能力都没有了。
可见这个秘境,高阶凶兽应该有很多,只允许筑基及以下的修士进入,但却存活着这么多更高阶的妖兽,这不符合这个秘境的受限和常理。
走了一段路后,江离声果然又采到了两株荀草,她开心地摘了一个果子刚要放进嘴里,想起卫轻蓝刚恢复五成,舍不得地递给他,“卫师兄,还是你给吃吧!”
卫轻蓝接到手里,不客气地吃了。
江离声又将另一个递给他。
卫轻蓝依旧吃了。
江离声看看剩下的两株草茎,也默默地递给了他。
卫轻蓝嫌弃,“不要这个,不好吃。”
江离声扁嘴,揪了一片叶子扔进嘴里,嚼了嚼,苦着脸又吐出来,“怎么这么难吃啊,又苦又涩。”,她没好气地问山膏,“你不是说没什么味道吗?”
山膏睁着大眼珠子,“我是没吃出什么味道,这么一株小草,连塞牙缝都不够,被我吞了。”
江离声无可话说,呸呸吐了一气,还是苦的不行,佩服卫轻蓝早先两株茎秆都嚼着吃了,那时瞧着他嚼着有滋味的样子,还以为多好吃,她看着卫轻蓝,苦着脸道“卫师兄,我想喝水。”
“转过这座山,应该就是畛水了。”
江离声加快脚步,“那快点儿走。”
她嫌弃地将两株荀草收了起来,既然不好吃,等以后她能炼丹了,用来炼丹好了,扔是不可能扔的。
果然转过了这座山,看到了一条河,水向北流,有些汹涌,江离声从储物戒里摸出一个杯子,又嫌弃地扔了回去,谁知道那个死老头用没用它喝过水。
她小心地来到河边,用双手捧了水,在河边漱口,直漱了几次,嘴里的味道总算散了。
她蹲在河边,又捧了两口水喝,洗了把脸,见卫轻蓝一直站在一旁不动,她有些馋地说“卫师兄,我看到水里的鱼了,好像是鲫鱼,还是银鲫,抓来烤着吃,应该很鲜美。毕竟这水很清澈甘甜。”
她刚说完,水里忽然窜出一只鸟,对着她啄来,这鸟长的嘴巴尖利,若是被它啄到,脑门估计会被啄一个血窟窿,江离声连忙躲闪,她自以为躲的很快了,但也快不过这只鸟,眼看就要被它啄到,卫轻蓝衣袖轻挥,将这只鸟掀进了水里。
“噗通”一声,在水面上砸出一片水花。
江离声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鸟不是生活在山里吗?竟然生活在水里?古籍上没说这鴢的嘴这么尖利啊。”
卫轻蓝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因为他觉四周有很多妖兽靠近,果然回过身,只见人面兽领着一群四角兽,悄无声息从后方而来,将他们以这条河岸为死角,给包围了。
水里也在同一时间,露出了一只两只三只……无数只嘴巴尖利的水鸟。
江离声都吓傻了,“武罗、夫诸、鴢?这么多……”
古籍上记载,敖岸山有兽焉,状似白鹿,头有四角,名夫诸。敖岸山距离青要山十里,夫诸出现在这里,似乎也不奇怪,但这数量,太多了。
她有些慌,“卫师兄,怎么办?这些东西,你应付得来吗?”
卫轻蓝抽出先天剑,“你保护好自己,把祝文茵拍醒。”
说完他一剑挥出,对上人面兽与一群夫诸。
山膏吐出嘴里的剑,“砰”地将祝文茵摔在了地上,冲过去对付水里冲出来的鴢。
一人一兽应付一大群,卫轻蓝一剑出,百兽靠近不得,山膏喷火,一时间鴢也靠近不得。
江离声伸手推祝文茵,“喂,醒醒,快醒醒。”
祝文茵昏迷的沉,被她推了几下,依旧不醒。
江离声急了,鞠了一捧水,往她脸上泼,“再不醒,把你扔进水里,给你当这些鸟的餐点了啊。”
这句话管用,祝文茵总算睁开了眼睛。
江离声松了口气,将她的剑递给她,催促,“快,快拿着你的剑,帮卫师兄和山膏,否则我们都完蛋。”
祝文茵这才看清四周的情况,也骇的变了脸,但她不及多想,挥剑去帮卫轻蓝。
江离声见她没醒了见到危险就跑,还算有救,她没灵力,没法用剑去杀,只能拿出法宝,高阶的法宝在这里不能用,别的法宝她不熟悉,怕准头不够误伤卫轻蓝,她挑挑拣拣,只挑出了一根绳子,觉得这个还算得用。
她拿着绳子研究了一会儿,甩了出去,“啪”地一声,栓了两只四角兽夫诸,顿时来了劲儿,又将绳子的另一头甩出去,“啪”地一声,又栓了两只。
她一下子开心坏了,这也太好用了吧?
她琢磨着这四只夫诸怎么办,先关进法宝里?但看着夫诸尖尖的四角,真怕一旦放开,它们能将法宝捅破。
据说夫诸的肉可食,四角尖锐,是炼器的好材料。
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从储物戒里拿出一把刀,这把刀十分剑锋利,她试着坎了夫诸的一只角,“咔”地一声,这把刀竟然被砍卷了刃,她目瞪口呆,“这么坚固的吗?卫师兄飞舟的坚固度,也就这样吧?”
这若是用来炼器,那么一定会坚固无比。
江离声琢磨着,用刀挖,不多时,弄了满手的血,满头大汗,好一会儿才挖了一只角,不过她一点儿也不泄气,继续挖,以夫诸的角来对付它自己的角,果然比刀更好用。
她这里太过鲜血淋漓,一时间,哪怕有漏网之鱼,也没有夫诸再过来,连鴢也不敢飞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