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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她抬头看到晚香居三个字,名字取得恰如其分。

仔细想想一路走来,座府邸假山花鸟遍布,淙淙小溪环绕,清幽又雅致,与自己庄子上的荒芜孤僻相比乃事天上地下之分了,难怪他不喜欢那里,每当和他提起一些开荒播种之事,总是格外的冷淡。

沈昼雪见她垂眸深思,以为是惊叹京城繁华,府邸的层楼叠榭,她一直向往能够来到这里,此刻得偿所愿,该是有些高兴的。

他抬手唤来一个侍女,“她叫桃儿,做事机敏,今后就留在你身边伺候。”

“江……沈大人不用了。”

沈昼雪略过她的拒绝自顾自的安排着一切,还

让医师明日来上门问诊,给她调理身体,末了道了一句,“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

“对了,还未曾过问姑娘的名讳。”

“我叫姜窈,小字央央。”

这次你一定要记得我的名字,不要再把我忘记了。

“沈昼雪,字允执。”

这才是他的真实的名讳。

姜窈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人的身份可以作假,但性子总不能大改,江舟也是这般体贴入微,能细致的安排好任何事物,这一刻她对沈昼雪的疏离感消散许多,他们明明就是一个人。

“姑娘请先进屋歇着,说起来大人从未带过女子入府,姑娘还是头一个。”桃儿一面收拾着屋子,一面将院子里的几个婢女都叫了出来,整整齐齐的在她面前跪下。

姜窈有些惊讶,知道他们该是误会了,带着橙黄一起将他们扶起来,“我只是一个借住的客人,同沈大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奴婢知道了。”异口同声的回答,看来无论她说什么都改变不了了,姜窈挥了挥手,让人都出去,眼不见心不烦。

一晃三日过去,沈昼雪除了上朝之外,府邸每日都有很多人来拜访,有的被回绝了,有的被接见,他很忙,姜窈见他的次数很少很少。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查清事情的缘由,想起来多少过往的回忆。

姜窈决定亲自下厨给他做一些吃食,她在厨房里花费了一上午的时间,做了午膳和一些甜点,装在食盒里送去给他。

当时做的时候她满心欢喜,全然没有想到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他冷峻的眉眼中不含从前的温情。

“我的府中有几位厨娘熟知我的口味,这些杂事交由她们,姜姑娘远道而来是为贵客,若有什么想吃的吩咐下去即可。”

姜窈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她做这些只是自降身份。

姜窈将摆好的饭菜重新的装回食盒,带回去与橙黄一齐分着吃了。

沈昼雪揉了揉眉心,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好好的一盘棋也被下得乱七八糟的。

姜窈好好的待在他的府上,锦衣玉食不好吗,非要做些粗鄙活计是为什么?从庄子里出来便一天也离开不了那样的生活吗?

不是不喜欢吃她做的饭菜,而是看见那饭菜他又无可抑制地回想起那段泥泞不堪的日子,跌入到谷底的滋味,他不想一遍又一遍的被提及,被回忆。

他能够忍受将她留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是格外的宽厚了。

傍晚,姜窈心情十分郁结,他冷冰冰的不接受自己的好意,以前的江舟欢喜都还来不及,她独自在院子里喝酒,一醉解千愁。

她酒量不是很好,只是问厨房里要了一些果酒,没想到这果酒的也效果也十分强劲,她眼前出现了两个沈昼雪。

沈昼雪想着白日说的话,或许有些重了,走着走着就到了晚香居,浓郁的酒香在晚风里飘散,她醉醺醺的坐在院子里。

沈昼雪记得医师说过她体虚,凡事不宜过激过量,于是拿过她的酒杯,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央央,别喝了。”

姜窈眨了眨眼,这样温柔的,一定是她的江舟回来接她了,姜窈扑上去向双臂挂在他的脖颈间,二人的距离只有半尺,她格外眷恋他怀中的梅花香气,“不要再丢下我了,你可知道自你渺无音讯后我有多担心。”

温香软玉在怀抱里小猫一般剐蹭,沈昼雪喉结滚动说着真真假假的话,“难为你了。”

姜窈想起一件顶顶重要的事情,仰着头问他,“那张婚书还做不做数,你还会不会娶我?”

男人不答,长时间的沉默里,借着酒意的姜窈有了两分清醒,她方才好像问了句蠢话。

紧靠着的男人身体滚烫,姜窈的酒意醒还未彻底醒就觉得自己要被烧到,她刚想松开他却听到他说,“央央情深义重不做假,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自然会娶你。”

这句话是真话,他有纳她为妾的想法,正妻的位置他并无合意的人选,但就是觉着以她的身份在那个位置上面不合适。

等到时间说些软话,情分一到,她为自己一路辛苦赶来,肯定也会为自己妥协。

“你是江舟吗?你是江舟的话,我就嫁给你。”姜窈声音里带了丝丝轻快。

“我是。”沈昼雪哄着这个小醉鬼。

姜窈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他承认了是江舟,他说婚书还作数,醉意朦胧却格外开心,这是半年以来唯二的好消息。

沈昼雪眼底暗色浓郁,在他抱着自己走进卧室的时候,她像是知道会发生什么,隐隐的期待和惧怕交杂。

“可以吗?”身体被放在柔软的床榻上,使不上什么力气。

姜窈乖乖点了点头,迷茫的视线之内,此刻他问自己时格外像江舟,对着这么一张脸,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欺身而上动作有些生疏的探索着,指尖在细腻如羊脂白玉的肌肤上滑过,到肩膀时摸到坎坷不平的纹路,煽风点火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随口问了一句,“这里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路上不小心被划伤了,很难看吧。”

姜窈没有用伤口博取怜爱的念头,她身上的伤疤是她自己勇气与骨气的嘉奖,况且他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若是知晓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说不定会愧疚难当,没有必要告诉他真相。

“不难看。”

话是违心的,其实真的很难看,如同一条粗略的针脚线条,蜿蜒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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