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爵阴沉着脸,眼眸猩红的盯着她。
祟京已经开始降温,基地的水是山间泉水,温度很低!
“开的太急,没注意。”
她喉间发涩,轻声嘟囔:“这么凶做什么……”
祁斯爵注意到语气不对,将水温调成温热后,用脸盆接了后搁在盥洗台上。
姜清棠洗漱完出来,未见祁斯爵。
“祁少在隔壁屋,叫来了基地的医护,正在处理伤口。”王妈如实说。
姜清棠穿上外套,“我去看看。”
王妈拦下她,“祁少说了,不让您去看。”
“那一会儿你去问问基地的医护,他的伤……”姜清棠拉上拉链,话说一半后又止住。
祁斯爵不让她知道,肯定也会交代好医护,注意封口。
“说是烫伤。”王妈在旁解释。
姜清棠摇头,不多言。
烫伤才不会那样,是火烙。
王妈瞥了眼更换下来的床品,埋怨道:“祁少也真是的,自己都伤成那样了,回来还要折腾少夫人……”
“还好,后半夜退烧了。”姜清棠以为是说起祁斯爵跟自己争执后发烧的事情。
转身看到脏衣篓里的床品,血迹斑斑的同时还有一大片的湿渍。
湿渍甚至还蔓延在地垫上,滴滴答答的,有点引人遐想。
她正纳闷什么情况时,门口有人敲门。
扭头,见时序领着北溟过来。
“听手下人说,你在找我。”
“是。”
姜清棠上前,“我想跟你谈谈我养父母的事情。”
话落,她余光瞥了眼隔壁虚掩着的房门,也不知道祁斯爵是不是听到了?
北溟循着他视线望去,“去书屋谈?”
书屋?
“那个人……”
姜清棠想到了那个疯女人。
“她不住那。”北溟语调微沉。
不住那?
那她跟祁斯爵去书屋找东西的晚上,那个疯女人不就是从里面出来的吗?
“你该不会是想帮我封闭在密室?”她言语打趣着,但心里却设下了防线。
“你要是想体验的话,我可以让你体验一把。”北溟说着,摘下手套交给下属。
姜清棠这才注意到他今天穿的是正统军服,而不是之前的迷彩服。
“也好,顺便还有一些事想问问你。”
书屋里的那些录像盘,还有北柽这个人。
“少夫人,您还没用早餐呢!”
王妈一听,在旁提醒她。
“一会儿让佣人送吃的到书屋。”北溟交代手下。
“是。”
“王妈,你留在这里陪着祁少。”
姜清棠看着王妈进隔壁屋后,刚要转身。
身后房门被人用力打开,“你去哪?”
“书屋。”姜清棠回头,视线越过他,落在后侧的医护上。
她手里拿着裹了一半的纱布绷带,一脸为难的站在门口。
“配合医护做好伤口护理,我一会儿就回来。”
姜清棠说完,转身跟着北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