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我嘲讽的眼神太过明显,他握着我的手小心翼翼试探道:“是不是有人乱说话嚼舌根?挑拨咱俩的关系了?”
我突然觉得无趣极了,收回目光摇摇头说:“只是随便问问,你不要紧张。”
他这才放松下来。
抱着我说:“浅浅,你刚刚看我的眼神我特别害怕。如果真有人在你面前乱说什么,你一定要跟我说。就算是判死刑,也会给犯人一个辩解的机会,你一定要给我这个机会。”
大概是我太平静了,他心慌的留下陪着我,嘘寒问暖,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可现在,我只会控制不住的想,他这么做,是不是还另有图谋。
曾经的爱侣,爱到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一片狼藉。
果不其然。
夜半十二点,司康南的压抑电话声音从客厅里面传来。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很多次,不要闹到浅浅那!你自己是个什么见不得人的身份你不清楚吗?既然是个情儿,就要有情儿的姿态。如果再有什么风言风语传到浅浅那,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说他怎么突然愿意在家这么长时间,原来是为了试探我到底知不知道沈凉的事。
女人委屈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司总,我只是太离不开你了,我以后一定好好听话,你不要凶人家啦……”
“我都这么听话了,你不表示表示吗?司总,明天陪人家去游乐园好不好?”
司康南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和宠溺,“好……只要你听话,游乐园都给你买下来。”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笼罩着我。
指甲嵌入手心又缓缓松开,我无比清楚的明白,我离司康南又远了一步。
……
吃早饭时,他装作不经意的说:“公司又接了一个大单子,需要我去签字对接对。”
我愕然,放下手中的面包:“司康南,今天是去孤儿院的日子,你忘了吗?”
他站起身愣了一瞬间,我知道,他是真的忘了。
往年即使再忙,他也会推了一切跟我一起去孤儿院,那是我们一起长大的地方。
刚创业那段时间,各种事务环绕,他也没忘了一起回去的时间。
甚至有一年他的脚被烫伤,水泡溃烂发炎,连路都走不了了,也没说一句不去的话。
现在,就因为沈凉一句想去玩,就高兴的忘记了一切。
我以为至少今天他会妥协,可他的声音传来那刻,我才知道是我想多了。
他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眼含歉意的说:“浅浅,对不起,这个项目对公司来说真的很重要,我实在抽不开身。”
关门声重重落下,他头都没回的走了。
……
院长热心的接待了我,媛媛跟在她的身后怯生生的拉着我的手。
我将她抱在怀中。
“浅浅姐姐,南南哥怎么没来?”
我给媛媛的头发扎了两个小揪揪,像以前院长对我那样。
闻言垂了眸,轻声说:“南南哥今天公司有事来不了了,他说等忙完这段时间,一定会来看媛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