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恩挣扎着扭过头去,泪眼婆娑地看他:“哥……你饶了我,我知道错了……”
周景良冷静地看着他,像是一台机器精准地扫描并计算吴思恩的行为,然后打分,再给予奖惩。
吴思恩浑身滚烫,他感觉自己发烧了,喉头干裂发痒,想要咳嗽,身上燃起高温。
他垂下头,脸轻轻靠在地毯上,嘴巴微张,瞳孔发散,目光失去了焦距。
周景良终于大发慈悲地让他中场休息,他往后退,然后揪着吴思恩的头发把他拽了起来,扔到旁边的沙发上。
沙发是米白色的,周景良的手臂摁在上面,立马就沾了红色的鲜血。
是刚才做的时候他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流出来的血。
周景良并不在意这细微的疼痛,他还穿着衬衫和裤子,看着冠冕堂皇。只是再往下看却早已衣衫不整。
吴思恩缓慢地蜷缩在沙发的角落里,扯起旁边的毯子想要盖住自己。
周景良看着他说:“知道错了?”
吴思恩赶紧点头。
他瑟缩着,像一头受惊的幼兽,看向周景良的目光可怜极了。
但是周景良却不会再这样轻易地上当,他问:“哪里错了?”
吴思恩又说不出话来。
周景良并不在这里为难他,他说:“既然错了那就要接受惩罚。”
他捡起刚才扔掉的皮带,折了一下攥在手里。
吴思恩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拼命往后缩,裸露的瘦弱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哥,你不要这样……”
周景良缓步向前:“痛了才能长记性。”
他说着扬起皮带抽了下去。
吴思恩一下子趴在了沙发上,疼痛感从后面袭来,很快一道红色的印子浮现在雪白的皮肤上。
吴思恩哭了。
他小声地抽泣,看到周景良又要扬起手,拼了命地爬起来往外跑。
周景良觉得他实在太会装可怜。
刚才那一下他根本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屁股上又全是肉,能痛到哪里去呢?小孩子不听话的时候抽几下屁股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的反应却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天大的伤害他的事一样。
大门被周景良锁上,没有他的指纹从里面也打不开。
周景良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丝毫不慌张。
吴思恩又往自己常睡的客房跑,他冲进去关门,像一只挣扎的鱼想要跳入海水里求生。
周景良比他更快地抵住了房门,他低头假装恍然大悟:“是想去床上?”
吴思恩的力量太小,抵抗不了,只能拼命摇头表达不愿意,却往后几步跌坐到了床上。
周景良欺身上前,巨大的身影将他笼罩。
结束的时候吴思恩在浴缸里躺着,他的身体往下滑,耳朵里灌进去水,然后又没过头顶。
周景良把他捞起来,拿着蓬头对着他冲。
吴思恩眨动睫毛,上面都是沉甸甸的水珠。
周景良已经在浴室里又做了一轮,他拿了块巨大的浴巾把吴思恩裹住,用吹风机潦草地吹干头发。
吴思恩浑身无力地倚靠着他,眼泪又掉了下来,周景良无视他的眼泪,关掉吹风机,钳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扭过来,两个人的舌头又缠在一起。
吴思恩已经形成了下意识的反应,条件反射般地回吻他。
对此周景良还算满意,糟糕的心情终于短暂地得到缓解,连带着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他身上的浴巾又掉了下来,但是全屋都开着暖气,周景良也就没管,把他的腿架到腰上,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吴思恩彻底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意识不到时间的流逝,分辨不出过去了多久。
周景良不在房间里。
他伸出手左右摸索了一下,理所应当地没有找到手机。
窗帘紧紧地拉着,房间里一点光都没有,他并没有兴致去拉开,而是下床想出去。
腿挪动的时候异常艰难,他掀开被子,大腿上到处都是手指留下的青痕,吴思恩微微侧身,看到了自己屁股上那道被皮带抽出的印子,忍不住一颤。
其实并没有那么疼痛,但是令人感到屈辱。
吴思恩浑身赤裸地下床,腿一软几乎跪坐到地上,他稍微缓了缓,从周景良的衣柜里找出一套居家服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然后去开门,客厅很明亮干净,地毯也被换新。
房子里很空旷,阿姨和厨师都不在,周景良也不在。
桌子上有一杯水,吴思恩喉咙干渴得要命,走过去一饮而尽。
他在客厅里找了一圈,又去洗衣房,没有看到自己的衣服和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