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这会等红灯的车不多,更方?便她找寻。回望间,白色的身影也格外显眼。
路天戊正?搭着一只胳膊在方?向盘上?,百无聊赖的发散着视野,恰时一抹纯净的白,晃入了他的眼帘,他凝望过去?,才?发现这个少女在他的车窗旁停了下来。
随即他按下车窗,与?她对视间,熟悉的感觉又开始蔓延,可还未等他问出声,便听这个少女询问:“先?生,请问一下,姚宛青在你的车上?吗?”
路天戊挑眉,没有急着回答,只是转过了头,余光瞥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看着坐在车上?虽疑惑可却并没有出声的女孩,不禁笑了一下。
今天找她的人倒是不少了。
“有事?”路天戊偏头。
南平礼貌的回复着:“老师让我给她说?一下课后作业,只是我没有她的微信。”简短的解释,说?明了她寻找她的意图。
让多想?的路天戊脸上?显出了一丝意外。
马上?红灯的等待就快要结束了,这不是好的交谈地。他思索了一会儿,半晌才?说?:“你先?上?车吧。”随后按了升窗。
南平走了几步,拉开车的后座门?,没有犹豫就坐了进去?,仿佛她确实就是来告诉姚宛青作业而已?。
很快灯牌变成了绿色。
车开始缓缓流动了起来。天灰蒙蒙的,夜幕就要降临了。而姚宛青却让路天戊亲自来接她,下雨天还能去?约会,进展到哪里不言而喻。
她进来以后,姚宛青就笑着跟她打了一声招呼,并且还一脸温和的问着她:“南平,老师最后布置的是什么作业啊?我走的时候以为已?经?下课了,老师也没把我叫住,还麻烦你跑这么一趟。”
后又把眼神移到了她有些湿漉的发丝上?,诧异:“啊,你的头发都湿了,怎么没打伞吗?我记得你来的时候拿了一把雨伞晾在教室门?口的。”
她不容许有一个破坏她计划的人,尤其是这个卢南平,心思可不比她少,之前拍卖会时,路天戊还多看了她两眼,现在又找借口上?车了,实在不得不叫她生防。
南平笑了笑,淡然?的回复着:“因为老师也差点忘了布置作业的事情,要不是我去?问她问题,她也记不起来。主要还是让我们?写一篇金融论文,分析股市风向的。你记得回去?完成,下次课上?要交。”
后又接着解释:“我的伞被人拿走了,可能是有人拿错了吧,我还想?让你帮我问问你哥哥呢,第一节课后他来找你,应该有看到我的伞吧?”她把华天陵说?成她哥,也算是给她了一个合理的借口。
姚宛青脸色一僵,只是车内的灯光并不很亮,这副不自然?的表情自然?被掩盖住了一二,很快,她反应过来:“这样啊,不过我表哥走的时候也挺早的,可能也没注意到,说?不定那会你的伞还没被拿走的。”
“嗯,没事的,也没下太大的雨。”南平拍了拍姚宛青的手?背,虽不算亲昵,倒也释放了一丝善意。
而后又朝路天戊说?道?:“先?生,把我放到有公?交站台的地方?就好,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可路天戊正?听她们?交谈听得兴起,哪能这么容易就放她下车,何况等会还有场‘局’,他也正?想?找给他兄弟找个伴呢,于是说?:“这样吧,你既然?和宛青是同学,那晚上?就跟我们?一块吃饭吧,正?好我有一个朋友还没有女伴。”
姚宛青听后,不禁暗地抓住了卢南平的手?腕,力?度较大,想?让她识趣一些拒绝掉。
南平轻微低头,睨了一眼被握紧的手?腕处,眼波流转间,顺着她意回绝了路天戊:“实在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学校有门?禁的。”
听她这么说?,姚宛青不禁松了一口气,可路天戊却不打算放过:“放心,吃过饭就送你回去?,如何?”
后又朝后座的姚宛青说?道?:“宛青你说?呢?人家好不容易冒雨过来给你讲作业的事,请吃一顿饭不过分吧?”
姚宛青愣了一下,看着路天戊暗示的眼神,立马改了口:“当然?不过分,南平,不然?你就跟我们?一块去?吧。”
眼下她还没拿捏住路天戊,轻易还不敢自作主张,只得跟卢南平继续装装同学情。虽不知道?路天戊为什么突然?变卦,但是这次,保不齐还得走迂回的路线了。
只是,不清楚这个卢南平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挡她的道?。
难不成是对路天戊感兴趣?还是……
姚宛青缓缓望向她,在路天戊的关注下脸上不由得释放出亲切的笑容:“南平,你就答应吧,到时我会提醒他提早送你回学校的。”
南平见状,这才?抿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回以一笑:“那好吧,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之后又动了动胳膊,姚宛青就顺势松开了她的手?腕,两人相伴而坐,却又寂静无声,各自看向了窗外,仿佛刚刚的谈笑声只是短暂的一曲故人戏。
而路天戊翘起的嘴角却没有放下的痕迹,他的直觉告诉他,之后会有一场好戏上?演。
…
等到了湘江酒楼后,路天戊停好了车,招呼两人一起上?楼,包厢定在了305号房间。
只是还没进门?前,南平就听到了一屋子的话语声,随即挑眉,这场饭局人倒是还不少。
姚宛青也是一样的想?法。她原本以为只有三两好友罢了,原来还真是一个商业‘酒局’。路天戊这人,心思倒是没那么急切。
她本来还以为他晚上?来找她出去?吃饭,是忍不住想?一亲芳泽呢,还想?着该怎么欲拒还迎一些。却不想?人家确实没有这个想?法。
那是把她当陪酒女么?
这么一想?,她脸色就有些难看。路天戊走在前面并未察觉,可走在她旁边的南平却瞧了个一清二楚。
暗忖原来姚宛青也不知情今晚的饭局之约是个什么情形么,看不出她倒是挺清高的,只是陪酒就不高兴了,那还怎么接近路天戊这种层次的人呢。
南平无意和她争夺一个男人,何况她的目标本也就不是路天戊,而且他的好兄弟郝君鱗。
可她到底和姚宛青的目的不同,姚宛青是找金主,想?要长期稳定的饭票,自然?要得到这个男人的心。
只是走心哪能随时保持清醒呢。
好在她接近郝君鱗不过就是给陆高鹤演一场好戏罢了。其中的水分含量可想?而知。
只是能靠这个把姚宛青的戏路挑破,不是很有趣么?全修班最后的渡金名额只能是她的。姚宛青还是好好去?演戏吧。没准将来还能混个影后当当。
两全其美不是。
路天戊一打开包厢门?,一屋子人就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了注意,纷纷朝门?口看去?。
这时就有人调笑:“我说?你小子怎么迟到了,原来是拐了两个妞过来呢?”话语间并不是很尊重路天戊带来的两个女人,以为她们?只是过来陪酒的罢了。
“别瞎说?,还有一个我明明是给君鱗捎带的。”他揶揄道?,似乎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