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那种窒息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顾不上其他,飞冲出祖祠,却现毛远和两个孩子正站在不远处的树林边上,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
她快步走过去,一把抱住两个被吓得瑟瑟抖的孩子,焦急地问道:“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吓死我了!”
毛远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气息虚弱地靠在一棵树上,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声音却依旧微弱,“我……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林婉茹看着他,心中担忧更甚。前世她曾眼睁睁看着亲人在病痛与灾难面前毫无抵抗之力,只能一个个在自己眼前消逝,那种绝望和无力感如同深渊一般将她吞噬,如今重生,她绝不允许这样的悲剧再次生。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涌上心头的恐惧,此刻的她必须坚强。
她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搜集线索,为复仇做好万全准备。但毛远重伤,两个孩子又被吓得不轻,前行的道路注定艰难。
他们穿过一片阴森的树林,树影婆娑,偶尔有几只飞鸟飞过增添诡异气氛。林婉茹紧紧拉着孩子的手,加快脚步。她不断安慰着哭闹不止的孩子们,一边注意着周围动静,提防李家的追兵。
然而,路途的颠簸让毛远的伤势加重了,他的脸色越苍白,额头也渗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上的衣衫已经被血水浸湿。
孩子们也因为周围陌生的环境哭闹不止,稚嫩的哭声划破了寂静的树林,听得林婉茹心烦意乱,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带娃的怨种。
林婉茹紧紧咬着牙,努力安抚孩子们,同时还要照顾虚弱的毛远。她感觉自己就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疲惫和无力感如潮水般涌来,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知道,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否则他们都会有危险。
终于,在穿过一片茂密的树林后,一间破旧的道观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道观的屋顶破败不堪,墙壁也斑驳脱落,仿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洗礼,显得格外荒凉。
林婉茹看着眼前的道观,心中涌起一丝希望,或许这里可以成为他们暂时避难的地方。
道观门口,一个身穿道袍的老者,正在打扫着落叶,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深邃地看向林婉茹一行人,“施主远道而来,有何贵干?”
林婉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上前几步,从玄清道长手中接过扫帚,“道长,我们一家逃难至此,惊扰了您,先帮您打扫一下,权当赔罪。”她语气诚恳,眼神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坚定。
玄清道长微微一愣,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这女子,倒是有些不同寻常。
破败的道观落满尘土和枯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霉味。
林婉茹挽起袖子,动作麻利地清扫着,仿佛这并非是什么神圣的道观,而是自家院子般随意。
两个孩子也乖乖地蹲在一旁,捡拾着地上的小树枝,不时抬头看看母亲,毛远则倚在门口,脸色苍白,但目光始终追随着林婉茹的身影。
道观不大,很快就被林婉茹打扫干净了。
阳光透过破烂的屋顶洒进来,照在干净的地面上,竟也显得明亮了几分。
林婉茹将扫帚递还给玄清道长,“多谢道长收留。”
玄清道长接过扫帚,深深地看了林婉茹一眼,“施主,你眼中有故事啊。”他顿了顿,又道,“老道在这深山之中待了许久,也听说过一些江湖秘闻。若是施主不嫌弃,不妨进来说话。”
林婉茹心中一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连忙道谢,扶着毛远,带着两个孩子进了道观。
道观内陈设简陋,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和几张歪歪斜斜的木凳。
玄清道长示意他们坐下,然后从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一个有些陈旧的木盒。
他打开木盒,里面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和一些零散的纸张。
“老道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只有这些陈年旧物,或许能帮上施主。”玄清道长说着,将木盒推到林婉茹面前。
林婉茹拿起一本泛黄的书籍,翻开一看,只见上面记载着一些江湖门派的秘史和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眼睛一亮,心中燃起希望的火苗。
难道,这就是她一直在寻找的线索?
林婉茹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玄清道长说道:“李家,可是个不好惹的家族啊……”
林婉茹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玄清道长,“道长知道李家?”
玄清道长捻了捻胡须,“略知一二……”
“道长请讲!”林婉茹语气急切,心中充满了期待。
“李家家主李茂才,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