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膝盖落地的前一秒,许轻言慌忙将人扶住。
这时,玄关处传来一声轻响。
走进来的周启深看到这幕,脸色顿沉:“许轻言,你又在干什么?”
他快步上前一把推开许轻言,扶住了周母。
许轻言被推的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
“事情不是……”她所有的解释,在看见周启深脸上的厌恶后,全都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如果不愿意离婚可以直说,没必要假装同意,现在却来为难我爸妈。”
“他们年纪大了,经不起你折腾!”
男人语气冷硬,话语里没有一丝温度。
许轻言心里陡然生出一股疲惫:“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她忍下心脏处传来的刺痛:“你可以问问爸妈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听听看我到底做了什么!”
说这话时,她眼尾发红。
周启深皱了下眉,看向周家二老:“爸妈,你们说。”
然而周父只是眉头紧皱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
周母则是拉着他的手臂,不停的小声啜泣,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这种默认像一把无形的匕首,狠狠刺进许轻言的心里,不见伤口,却痛彻心扉。3
周启深离开的这两年里,周父周母都是她在照顾,二老平时也对她亲近不已。
许轻言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们也会往她身上泼脏水。
难以言喻的酸涩冲上眼眶,心里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生生挖走了一块。
许轻言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凌晨的街道冷言不已,空中飘出细雨。
她无处可去,只能一步步走回外婆家,敲响了门
年过古稀的白发老人,半夜拄着拐杖来颤颤巍巍的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