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瑜可不知道国公府里她爹和继母为了她争吵的事,她漂亮的眉头此时紧锁着。
原主的贴身小丫鬟不见了,得找。月盈在记忆中是个十分忠心护主的,就算没有原主对她的情感,单凭这点,她也不能对她不管不顾。
可是——她自己都被囚禁在王府,如何去救月盈?
舒瑜看了眼紧锁的院门,再看了看那三米多高的围墙,爬墙?不现实,而且小破院也没有工具让她爬。
舒瑜呼出一口气,原本想就这样和璃王各过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但眼下似乎才第一天自己就要去主动求他了。
她想了想,抬脚向院门走去,反向敲门:“外面有人吗?”
“……”
一连叫了好几声,等了好一会儿,回应她的都是立在墙头上的鸟叫和风声。
看来没人。
璃王就这么放心将她锁这,不找个人来看门的吗?这就是对待卧底的态度?
末了,她失望地转身往回走。
……
“扣—扣—扣——”
舒瑜脚步顿住,心中一喜,来人了!
她赶忙转身往院门口走,同时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年轻男声:“王妃,属下奉命来给您诊治。”
诊治?
璃王会好心给她看病?难道她之前想错了,璃王没想要置她于死地?想到这,她对门外人说:
“进来吧。”
舒瑜腹诽:这王府的人一个两个都还挺有礼貌的呢,都把她囚着了,每次进门前还要敲门示意才打开锁。
谢律开锁的动作顿了一下,王妃不是身体虚弱吗,怎么不在屋内休息,跑到院子里了?
他很快将锁打开,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一个白胡子老朽。
谢律抬眼时下意识扫过舒瑜的脸,下一刻,便在怔愣住之前快速低下头不敢再看第二眼。
他拱手,“王妃,王爷听闻您身体虚弱,便吩咐府医为您诊治抓药,以后您的药就和一日三餐一起,由厨房负责。”
说着便介绍起他身旁的老朽,“这是王府的府医张伯。”
张伯听罢向舒瑜弯腰行了个礼:“参见王妃。”
舒瑜见状连忙把张伯虚扶起来,“张伯伯客气了,不用多礼。”
对面二人都错愕了一下,这王妃,与他们想象中甚是不同啊。
舒瑜把他们引至小院里唯一一棵大槐树底下,树荫遮蔽的范围内落有一张石桌和两张石椅。
她走到石椅跟前,“张伯伯请坐,就在这里为我诊治便好。”
张伯自是答应,与舒瑜一左一右坐下。
舒瑜伸出右手把小臂放在石桌上,掀起衣袖,露出一截皓腕。
张伯拿出一方薄薄的白巾盖在她的手腕上,随之把手指搭上去为舒瑜诊脉。
片刻之后。
张伯露出一个了然的神色,“王妃的身体没有任何病症,只是内里有些虚弱,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即可。”
谢律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嗯?不是说王妃久病缠身吗?
“真的吗?”舒瑜语气欣喜,旋即脸上露出一个轻松的笑容,似乎并不为这个结果感到太多意外:
“其实我自小身体便不好,从记事起就一直在喝药。但是三个月之前,我能感觉到我身上的病症在慢慢痊愈。”
“如今看来,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
张伯啧啧称奇。
舒瑜朝他一笑:“我的病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许是我之前喝的药起了效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