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空杯越来越多。
喻司尧喝酒时众人看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儿,柴月例外,她压根不觉得有什么,还在吃爆米花,直到喻司尧喝完一排shot,她说够了。
喻司尧却不听她的,谁劝都不听,最后把酒喝完了,他从裤袋里摸出车钥匙塞给喻司延,在喻司尧耳边交代。
都看得出他要走,都觉得柴月摊上事,一个两个都帮着缓和气氛,曾奇出声留他,徐伽给他递水,喻司尧没说话,拿着徐伽给的水,走了。
“你哥没生气吧?”徐伽低声问喻司延。
喻司延沉默,看着喻司尧走出包厢,才开口:“我完了,估计我老婆没戏了。”
“啥?啥老婆?”有人问。
“延少盼了小半年的车。”狼尾头说,“本来是他哥送他的成人礼,现在这临门一脚……”
顾着柴月的感受,后面的话没讲,可那曾奇偏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对喻司延说:“关你啥事,这不是小表姐惹得祸嘛。”
虽然这兔崽子嘴坏,但也没说错,说到底喻司延是为帮她才间接得罪了喻司尧,如果连累喻司延没了车,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补偿他。
一路追出鎏金会,喻司尧刚好招到一辆出租车,柴月加快脚步过去,跟着他坐进车,喻司尧被她逼着往里挪,她嘭一声关门,对着司机:“去澜山庄园。”
车子起步,柴月缓了两口气,一别头,撞上等待已久的目光,喻司尧手臂搭在窗沿,别有深意看着她。
“干什么?”她问。
“你干什么?”
“司延不放心,叫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眯了眯眼,一副看穿一切的精明样子,柴月心口轻微沉浮,缓缓说:“是我让司延给我出主意的,你要怪就怪我,别算他头上。”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他用手指一指,“这笔账怎么算?”
柴月顺着他指的方位,看到他耳廓上的口红印。
耳根随之一热。
但没表现出异样,照常呛他:“亲一下而已,你别小题大做。”
“不止。”喻司尧缓慢摇头,“你还咬了。”
她语塞。
“怎么,”他混笑,“敢做不敢认?”
他越说越来劲,柴月扭过头,不想跟他扯了。
互相不说话的一段车程里,柴月始终望着窗外,并未觉察有双眼睛一直粘着她,猥琐的眼神从她的脚踝起,一路往上,到光滑的小腿,再到短裙之下。
“停车。”
柴月回头看他,不明所以。
司机望一眼后视镜,“还没到呢。”
车子依然行驶。
“停车!”
他这次的口气强硬,猥琐司机吓得肩膀一抖,麻溜靠边停车。喻司尧推门下车,从车尾绕到她这边,伸手开门:“下来。”
柴月完全懵。
搞不懂他的什么疯,大眼瞪小眼地僵持几秒,喻司尧没了耐心,直接上手拉她。
“你要干嘛!”她出于本能地反抗,“放开!”
见两人闹得厉害,那司机倒装出正义凛然的做派:“小兄弟,再是闹矛盾也不能和小姑娘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