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花月先开口,封铃嘴巴先一步喋喋起来。
“花月姐你一定想?不到,刚才到店的房客居然是冲你来的,他们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尤其那个长得帅的,皮肤白得像小姑娘,一看就是花花公子样,他们拿你照片向我打听,我当时脑筋转得快,可是一点马脚都没露呢。”
说到这儿,封铃话音一顿,犹豫片刻后才迟疑着再启齿,“花月姐,那个人千里迢迢从?景川过?来找你,不会是你前男友或者追求者之类的吧?”
花月挑了挑眉,小姑娘心思藏不住,目的全写在脸上,这话明显是帮她哥问的。
“都不是。”她可看不上比她年纪小的。
闻言,封铃眼睛骨碌转了圈,也不知?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她扭头瞥向花月身后,看清铺散在床上的凌乱行李,嘴唇轻轻地抿了下。
她又问:“这是……”
花月如实道:“如你所见,躲人。”
“花月姐,你真的要走啊。”封铃诧异口吻,小脸跟着皱起来,连忙出声劝拦道,“那不行,你不能现在走,我得把这事先告诉我哥,你等等我!”
“……”
花月没有拦住,话音刚落,封铃已经脚步匆急地迅速跑出了房间?。
她原地喟叹一口气,之后也没再继续收拾行李,而是安静走到窗前,睥目看着院中停着的那辆价格不菲的劳斯莱斯库里南。
奢豪极地白,她认得那辆车,冯总九月份新提的爱车,如今才过?去两个多月,新鲜劲估计还未褪去,他就这么舍得叫何棣上手,也不知?对方用了什么吸引人的条件,才叫冯凛这么痛快的答应割爱交换。
时间?不早,她却?毫无困意,也不知?是楼下的库里南碍了眼,还是预感到即将离开北地,心头微妙蔓延开的那点遗憾和不舍。
她不可避免地想?到封铎。
恣肆北上的路途中,他是唯一不可控的插曲。
就好像她原本并无期待地在听一段死气沉沉的乐章,之后忽的发现里面混夹了不和谐杂音,它的出现乱了音轨,坏了弦,却?意外?搅动得一池死水,漾起涟漪。
她心波亦随之微荡。
正想?到这儿,手机铃声突兀传耳,花月号码新换,眼下不仅公司的人联系不到她,亲朋旧友也同样如此,除了用于接收父母海外?信件的email尚在使用,她几乎对外?处于断联状态。
有她新号的人寥寥无几,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为陌生?号码,花月等待五秒钟,手指将要向下滑到挂断键时,她心有感应般忽的停下,稍加思忖,转而接通。
她没有率先出声,对方亦是如此,默契的一阵缄默后,花月抿了下唇,轻声喊了他的名?字。
“封铎。”
“嗯。”
果然是他。
花月下意识将手机握得更?紧了一些?。
“封铎……”她音量低弱的又唤了他一声,口吻带着罕见的示弱与请求,“我不想?见他们,你帮我吧。”
封铎:“找你的人是谁?”
听他冷沉的音调,花月犹豫该怎么解释。
又想?起上次那个撞车只为加她微信的陌生?男孩,萍水相逢而已,群4弍2尔武九依私栖,都惹得封铎一副气势汹汹要吃人的样子,如今何棣误打误撞堵到他家?门?口,依他那并不平易近人的秉性,大概是对他们做不到和蔼可亲的寻常待客态度。
思及此,花月回道:“你说过?,我不想?说的可以不说。”
对面没有再应声。
read_x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