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醒来当天,就又被扣押到大牢。
南疆国破,质子之约作废,南疆二公子,一夜之间变身阶下囚。
那晚,应不然穿了一身红衣。
她知道,南疆国破,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她开始后悔。
但是她不是后悔把江知年睡了,而是后悔为什么没有早日登上这城楼,以死做要挟。
她避开棉儿,独自一人爬上城楼,哭得梨花带雨,威胁皇帝。
若是皇帝执意处死江知年,她就从城楼跳下去。
活着不能做夫妻,那就死了一起赴黄泉。
江知年有什么错?
他只是生在一个无用的皇家。
她又什么错?
她只是想嫁给自己的心上人。
于是庆国九殿下以死相逼,换来江知年的免死金牌。
半个月后,应不然终于欢天喜地嫁给江知年。
成了庆国唯一的驸马。
出嫁那日,皇后哭肿了双眼。
她一边给应不然梳头,一边泪流满面。
南疆国破了好啊。
破了江知年就是一介草民。
配不上她的心尖尖。
可是,草民归草民,自己的心尖尖喜欢啊。
出嫁就算出宫住进公主府,那也比日后送去和亲强。
应不然搂着皇后的腰,脸颊紧紧贴在皇后身上,笑靥如花。
“母后,儿臣一定会幸福的。”
*
次日,应不然果真着人拆除那架步梯。
搭建这步梯,足足用了三月有余,拆除却连一上午都未用到。
步梯拆除的一月里,应不然没有再偷偷溜进废殿。
江知年也没趁着夜色来过韶华殿。
两个人就像从来没认识一样,再也没了联系。
连周围殿里的宫女太监,都赶到最近宫里,安静的出奇。
棉儿倒是经常去废殿去找木松,木松还给她用松木雕了一只小松鼠。
活灵活现,憨态可掬。
颜花朝坐在院子里,饮茶听着皇后训斥应不然。
“孟学士授课你不去,你皇兄哪里也不去,你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