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道路一帆风顺,他闲庭信步般地走进了一条走廊。
与刚才走过的地方截然不同,此处弥漫着温馨而柔和的暖光,仿佛将整个空间都包裹在了一层轻纱之中。
这温暖的光线让他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下来,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心感涌上心头。
按照目前的情形判断,冬狮郎的直觉告诉他,绘梨衣想必就在不远处了。
然而,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之际,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即便成功将她安全带出此地,这女孩往后的日子又该如何度过呢?
“小白,你要照顾这个女孩一辈子吗?”
不知为何,此时苏晓蔷对他说过的这番话,竟如同鬼魅一般在他脑海中幽幽响起。
正当冬狮郎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间,一股浓烈得令人寒的杀意从身后汹涌而来。
紧接着,一阵凌厉无比的攻势如疾风骤雨般朝他席卷而去!
来不及多想,他本能地转身挥出手中的冰轮丸,堪堪抵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待他定睛看清楚来者何人时,心中不禁涌起一抹深深的无奈。
原来,站在面前的赫然便是源稚生。只见他双手分别紧握着蜘蛛切和童子切两把利刃,刀光闪烁之间,每一击都精准地瞄准了冬狮郎的致命要害,其招式狠辣决绝,丝毫没有留手之意。
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势,冬狮郎却并未还手反击,只因在他心底深处始终认为,源稚生并非是一个坏种,他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不过是受了橘政宗那家伙的蒙蔽与教唆罢了。
“喂你差不多可以适可而止了!”冬狮郎大喝一声,手中的冰轮丸闪烁着寒光,猛地一挥,一道凌厉的寒气如狂龙般呼啸而出,精准地弹开源稚生势大力沉的攻击。
“我绝不允许你带走绘梨衣!”源稚生怒目圆睁,双眼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烧成灰烬。
话音未落,他再次如同猎豹一般猛扑而来,手中的蜘蛛切和童子切交叉挥舞,带起一片令人眼花缭乱的刀光剑影。
然而就在这两把武器即将与冰轮丸碰撞的刹那间,冬狮郎心生一计,顿时,一股极寒之气从冰轮丸上汹涌而出,眨眼之间便将蜘蛛切和童子切紧紧包裹住,使其瞬间被冻结成了两根晶莹剔透的冰棍。
冬狮郎想着这样子就可以跟源稚生好好谈谈的时候,没曾想源稚生竟然毫不退缩,他毫不犹豫地松开紧握武器的双手,任由它们掉落在地上。
紧接着,他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出一段古老而神秘的咒语。
随着咒语声响起,一股强大的力量骤然爆开来。
感受到这股恐怖的压力,冬狮郎心头一紧,这就是言灵——王权给他带来的负担。
曾经领教过这一言灵威力的冬狮郎深知其厉害之处,但此刻他并没有丝毫慌乱。
他咬紧牙关,全力调动体内的灵力,与此同时,他稍微用了一点点灵压进行了反击。
然而,让冬狮郎感到惊讶的事情生了。面对如此强大的灵压冲击,源稚生不仅没有像上次那样被轻易压制住,反而逐渐稳住了身形,顽强地抵抗着灵压的压迫。
“喂我说你这家伙,都说了橘政宗可不是那种能让你完全信任的人!”冬狮郎一脸严肃且郑重其事地说道,其话语仿佛重锤一般敲打在源稚生的心间。
言罢,只见冬狮郎手臂一挥,将那份从神秘实验室带出来的报告狠狠地甩到了源稚生的面前。
与此同时,那一直笼罩在源稚生身上、令人倍感压抑的强大灵压也骤然消散开来,冬狮郎也顺势收回了斩魄刀,已经没有继续战斗下去的理由了。
源稚生望着眼前这份突然出现的报告,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然而,当他伸手拾起报告并定睛细看时,瞬间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长久以来,对于给绘梨衣所注射的血清究竟包含何种成分,源稚生从未产生过丝毫疑虑。毕竟,这一切皆是由橘政宗一手操办安排的。
可此刻,当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报告上白纸黑字写明绘梨衣所用的血清竟是源自死侍胚胎的提取物时,一种被欺骗和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令他根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事实上,自从冬狮郎踏入此地之后,作为智能系统的辉夜姬便已将此事告知了源稚生。
但出于种种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源稚生既未向樱与乌鸦透露半分,更不曾对橘政宗吐露只言片语。
自从将绘梨衣带回到这里之后,她便默默地待在自己的房间之中,紧紧拥抱着那只可爱的轻松熊,宛如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
一整天过去了,绘梨衣始终滴水未进、粒米未沾,这般情形着实让源稚生忧心忡忡、坐立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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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照顾好我妹妹,日番谷君,可以的话请治好她的病,谢谢”源稚生突然释怀地说道。
“喂现在你总该相信了吧!橘政宗”冬狮郎一脸无奈地说道。
“也许老爹他真的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和理由呢”源稚生打断了他的话,话语间带着一丝迟疑和不确定。
听到这话,冬狮郎有些无语地看着源稚生,虽说不知道他们俩过去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
这种深厚的情感纽带,恐怕连身为局外人的自己也是难以插手干预的。
看来眼下能做的,唯有等待橘政宗那所谓的最终计划彻底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