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涓涓看着她的背影,清秀的面庞上露出几分阴鸷来。
她怎么可能会和李文秀一起去?
这种去公婆面前嚼儿媳舌根的事她才不会干,万一此事成了,云秦岚会把不满和愤恨全部算在李文秀头上,她只需要看戏就好。
若是不成,二老也会觉得是李文秀故意挑云秦岚的刺,还想借他们的手去惩罚云秦岚,对李文秀的印象自然随之越来越差,却绝不会把此事联想到她身上。
而且二老不管是对李文秀不满,还是对云秦岚不满,对比之下都会觉得她温柔体贴又善解人意,还从不招惹是非。
不管怎么说,这场狗咬狗的戏,她都是赢家,必然要坐收渔翁之利的。
这般想着,乔涓涓心中更加得意几分。
看着李文秀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她的视野中,乔涓涓麻利的从地上爬起来。
拍了拍手上和衣裳上的土,步履轻快的离开了,全然看不出半点像是刚扭了脚的样子。
剑家二老住在村子东面的老宅。
以前剑家三兄弟和剑姝璇与他们一同住在那里,后来三兄弟娶了亲便分了家,陆续搬了出去。
再后来,因为剑羽腿脚不好,家里孩子又多,云秦岚还是个从不掌家的主儿,所以二老便让剑姝璇搬去了剑羽的宅子。
帮着剑羽照顾照顾孩子们。
平日里李文秀是断然不会到这里来的,但是今日她恨不能将三步并作两步,十分匆忙的推开了剑家老宅的门。
此时,剑家老太太正在院子里晾晒被子,听见开门声,笑着便往门口迎去:“是谁来了?”
大门被推开,李文秀急忙走了进来,一看见剑家老太太越清便道。
“娘,是我。”
看见李文秀那张脸,越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抬脚便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说道:“今天什么风竟然把你吹来了?有什么事?”
素日里李文秀可是一年也不会来几次的。
李文秀尴尬的笑道:“娘,瞧您说的这叫什么话?我来看看您不行吗?说的好像我只有有事的时候才来一样。”
越清冷哼一声:“难道不是?我哪里说错了?一年到头我就没看到过你几次,现在说来看我老婆子,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是想来看看我死了没?”
越清一向不喜欢这个二儿媳妇,势力、妒忌心重却又蠢得要死,所以她一点面子也没给李文秀。
李文秀一边在心里怒骂越清是个老不死的,一边压着火气说道:“娘,您胡说什么呢?我哪里有那个意思,我是真的想来看看您,平时我不是忙吗,要操心家里的家务,还要管孩子,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这不赶紧就来看您了。”
越清不住冷笑,操持家务?亏李文秀能说的出来,现在既不用耕作,也不用怎么做饭,还洗不了衣服,她有什么家务要操劳的?
“我没什么好看的,现在看完了,既然既这么忙就回去吧。”
接二连三的不被待见,让李文秀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怕是这话再继续说下去她便能跟越清吵起来。
她在院里四处打量了一会儿:“娘,爹不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