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一片嗡鸣,弟弟担忧的嗓音响起:“哥,你怎的哭了?”
“药太苦了吗?这有山楂。”
“你可喜欢昭玉?”他拿了帕子若无其事的拭去眼角的泪,只是说话时有些哽咽,那装着山楂的小瓷盘就在他面前。
再苦点吧,好让他清醒清醒。
“喜欢呀,夫人很好。”提到昭玉,穆曜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一件件的数着女子的好处。
温柔、耐心,还会让他很舒服,抱着的时候软软的,睡着了像只小狐狸。
穆谨想问他是否真心对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真心与否,穆曜大约也不懂。
有时瞧见两人亲昵,他心底真比醋酸,酸到发苦。
穆曜聒噪的掰着手指头念叨,穆谨听着心累,撑着额角摆了摆手:“我累了,让我休息一会。”
“好的。”穆曜乖乖闭嘴,坐在床边看着他。
好一会他都不走,穆谨觉得稀奇,他今日怎的不惦记着和昭玉呆在一块了?
“为何还不走。”他干脆躺下来,将被子盖过头顶,不想看他,看到他就会想起那些事情。
“哥生病了,丞渊陪哥。”他回答的真诚,穆谨伸手出来,白皙的腕骨摆动,将他赶了出去。
秋光明媚,昭玉坐在屋子里绣香囊,阳光落在她纤细娇小的身姿上,眉目间带着浅浅的愁容,冷清如玉芙蓉,眉头稍稍拧在一块。
心不在焉。
思绪杂乱。
不知不觉又绣成了他喜欢的小麻雀,灰扑扑的,眼睛圆圆的,肥肥的一小只,出了轮廓。
“夫人!”穆曜风风火火的闯进来,吓得她刺了手指,低呼一声后将手中的针线放了下来。
她含着手指抬头,男人冲到她面前,手舞足蹈的人和她形容着今日自己钓到了一条多大的鱼。
穆谨这几日好全后便忙碌了起来,往日昭玉都会打发他去烦兄长,今日估计是实在找不到兄长了。
“那咱们晚上吃鱼吧,让银杏去跟厨房说一声,如何?”她将手
指拿出来看了看,那个血孔冒出红色的血珠,她蹙了蹙眉耐心的回答着他。
“夫人受伤了。”穆曜抓住她的手腕,低头含住了那根手指,轻轻吸允着。
指尖传来一阵阵酥麻的触感。
“你还会这个啊?”昭玉笑了笑,穆曜扎着高高的马尾,随着他弯腰的动作歪下来,她抬手抚开。
“嗯。”他弯着腰,冷冽的眉眼垂着,眉目认真起来,显得格外英俊,锋利的眉峰转折分明,长睫毛颤抖着。
倒是惹得她心底有几分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