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如此一说,绮萝的确有些忌惮,将银针撤离了些许,寒鸦叁在信中说,只要将配方带回去,点竹会亲自培养她,从此以后,在无锋无人敢欺她。
“绮萝,你将曦儿放了,我做你的人质。”
所有人都有些诧异的看着凤青瑶,船离岸边还有段距离,宫远徵心切,飞身上岸便听到这么一句,也有些错愕。
曦儿小手紧握成拳,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尖锐的哭喊,那哭声撕心裂肺,听着让人揪心。
凤青瑶吼道:“这里就我武功最弱,打不过你,你有什么好怕的。湖边风大,她不能吹风的!”
曦儿的哭声让绮萝有些心烦意乱,她也感觉到怀中婴孩的体温有些不太正常,好似有些发烧。
所有人都看出曦儿有些不对劲,宫远徵目光凶狠:“狗东西!把曦儿还回来!”
云为衫站在凤夫人的身边,一直没有说话,她深知宫远徵的脾气,担心他激怒了绮萝,连忙出声道:“绮萝,无锋吃人不吐骨头,你又何必非要为其卖命?”
绮萝不屑的看着她,嘲讽道:“你果然再次背叛了无锋,你就不担心你妹妹的性命吗?”
云为衫沉默,心中五味杂陈,她已经知道云为霜身在宫门,自已不仅被无锋骗,还被自已的亲妹妹骗了。
“哥——”宫远徵愣神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宫尚角冲他点了点头。
宫远徵哽住,宫子羽那么爱云为衫,竟然连她的人都认不出。
“远徵弟弟,把千日眠的配方给她。”
宫远徵有些不可置信的抬眸看他:“哥!可是——”
宫尚角的眸光顿时冷了几分,宫远徵不再说话,他原本是想用千日眠拖垮点竹的身体,下一次再想杀她,机会渺茫。
宫远徵不情愿地从腰际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绮萝的眸子顿时一亮,可她又冷静地问道:“我怎么知道真假?”
宫远徵似笑非笑的模样看起来有些渗人:“你以为我们是无锋啊,手段龌龊,无耻至极!”
曦儿哭泣的声音渐渐微弱,面色有些苍白,云为衫声音急促:“绮萝,快放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别得不偿失。”
上官浅心急如焚,面若寒霜,厉声道:“我做你的人质,将曦儿还回来!”
坐立不安
宫尚角一直试图寻找机会击杀绮萝,可她将曦儿禁锢在怀里,唯恐误伤女儿,他迟迟没有动作。
绮萝见怀中的婴孩脸色绛紫,呼吸逐渐微弱,也有些慌了神,深思过后,她选择了易掌控的凤青瑶作为人质。
绮萝左手环抱曦儿,右手从腰间抽出卷成环形放在药箱暗格里带进来的软剑架在凤青瑶的脖子上。
待彻底掌控凤青瑶,她将怀中的曦儿往前一抛,宫尚角立马飞身接住。
上官浅慌忙跑了过去替女儿把脉,神色凝重。
凤夫人走了过来:“浅浅,你和角公子先带曦儿回水云间,这里有我们。”
“义母”上官浅泪目,凤青瑶还在绮萝手中,她无法安心离开。
“浅浅,曦儿要紧,她不敢伤害青瑶的,不然我会将她的肉一片片割下来。”向来温婉的凤夫人眸色闪过一丝狠厉。
上官浅和宫尚角交换了一个眼神,宫尚角点了点头,两人这才乘船离开。
凤凰山庄机关颇多,绮萝担心他们给自已设陷阱,为了震慑他们,运足内力一掌击打在凤青瑶的后背,使其受了不小的内伤,自已更加好掌控。
“青瑶!”莫云飞双眸怒火燃烧,看绮萝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凤夫人也是心中一紧。
云为衫更是懊悔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绮萝竟会是如此狠毒的存在,犹如一条冰冷没有心的毒蛇,缠之非死即伤。
宫远徵的掌心藏有暗器,瞅准时机准备偷袭绮萝,可绮萝却警告他:“徵公子,我知道你的暗器快、准、狠,可再厉害,也比不过我这横在脖颈的利刃。”
绮萝为人细腻,心肠又歹毒,他们根本寻不到机会击杀,莫云飞担心凤青瑶的安危,跟凤夫人说道:“师母,青瑶的安危为重,这次就暂且先放了她,来日方长。”
凤夫人也是这个打算,所有人在山庄牌坊下驻足,不再紧跟。她冷冷地对绮萝说道:“为了青瑶的安全,我需要有人带她回来。”
凤青瑶的脚步已经有些踉跄,嘴角流着鲜血,莫云飞和宫远徵同时出声:“我去。”
莫云飞自然是真的关心青瑶,而宫远徵更多的是感激她舍身救了曦儿。
绮萝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最后选了宫远徵。
莫云飞比宫远徵年长几岁,心思看起来要深沉一些,而宫远徵虽桀骜却略显单纯,故选了宫远徵。
宫尚角和上官浅刚回到水云间不久,一群大夫提着药箱都入了院。
小桃在旁边都急哭了,抱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发起了高烧。
一群人忙忙碌碌,烧水、煎药、擦身有条不紊的进行。
生病的曦儿有些闹腾,不能沾床,一沾床就嚎啕大哭,宫尚角一直抱着她满屋子打转,不让坐,不让躺。
上官浅看着曦儿因为发烧红通通的脸,心里难受极了,又担心凤青瑶的情况,有些坐立不安。
宫尚角让小桃给她煮了一壶安神的药茶,劝慰道:“有凤夫人在,凤姑娘不会有事的。”他腾出一只手拉着上官浅的手,让她在茶案边坐下,休息片刻。
全身而退
与此同时,绮萝挟持凤青瑶已经上了悬浮吊桥,刚过十米,她对宫远徵说道:“徵公子,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