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巨大的喜悦冲刷掉了连日来堆积在秦成边心上的阴霾。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失而复得的珍贵。
恐怕秦成边都不曾发觉自己的声音在微微颤抖。
“安宁现在在哪儿?在你旁边么?能不能让她和我说句话,我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里再度响起嘈杂的电流声。
一阵沉默后,好似是电话听筒进行了交接。
卫安宁的声音终于重新出现在秦成边耳畔:“喂,小叔,我是安宁。”
听到这熟悉而久违的声音,一时间他好似忘了怎么说话。
“小叔,你能听见吗?”
“春生同志,是不是又接收不到信号了?我小叔好像听不见我说话。”
听到这话,秦成边才如梦初醒似的。
连忙道:“安宁,小叔在,小叔听得见。”
电话那头的卫安宁应该是听见了这一句,所以又喊了声:“小叔。”
此后,两个人都沉默下来。3
明明这些天以来,秦成边心底有千言万语想要和卫安宁说。明明有无数个问题想要得到卫安宁的答案。
可此时此刻,那些复杂的、担忧的、懊悔的心情都变成了如释重负的安心。
“安宁,你没事就好,只要你没事,小叔就放心了。”
秦成边紧紧握着电话听筒,那些喷薄的、汹涌的感情都化成了一句你没事就好。
“嗯,小叔。”卫安宁答应着:“小叔,我的事等我回来之后再亲自和你解释,但现在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松赞县需要我,塔秀镇需要我。”
“好。”秦成边心底纵有万千不舍,也知道此时最重要的是刚经历重创的城市和灾民。
挂完电话,卫安宁迎上陈春生担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