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句接一句的问着,没有嘶喊,声音那么低哑,却藏不住其中的颤抖。
顾庭默眼底闪过抹什么,刚要开口。
就听季倾念说:“顾庭默,早知道会是今天这样,我们没在一起过该多好?”
只做个普通同学,那她是不是就不用被这段感情折磨六年。
她父亲也不会躺在病床上,被拒绝救治!
季倾念眼里的后悔如针刺进顾庭默的眼,他烦躁的摘下眼镜,按了按鼻梁。
“季倾念,你……”
话还没说完,办公室的门就被人一把推开。
“季主任,您快来!您父亲不行了!”
季倾念脸色霎时惨白,她转身就朝病房跑。
爸,您千万不能有事!
我就您一个亲人了!您不能扔下我!
老天,我求求你了,保佑我爸一定要挺过来!
季倾念内念祈求着。
可上天好像没听见。
季倾念到时,只看到父亲躺在病床上,上衣扣子被解开,无论同事们怎么用除颤仪试图唤醒他,旁边的机器上,始终都是一条没有生息的直线。
这一秒,仿佛被无限拉长。
恍惚中,她看到同事放下除颤仪,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抢救无效,患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