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京拼命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
可那狂奔而去,一脚油门踩到底的车速,却出卖了他那慌乱的心。
他连闯了十个红灯,才在天黑之前赶回来家。
家里和他离开时没什么两样,依然冷清。
冷清地,不像原来的家。
他看到厨房的灯亮着,以为沈枝意在里面煮醒酒汤,直接冲了进去。
炉子上确实煮着汤,不过是保姆在看着火。
看见他,她连忙行了个礼,手忙脚乱地倒了一碗汤递过去。
周肆京没喝酒,还是微微抿了一口。
热汤入口,却不是他喝惯了的味道。
周肆京皱起了眉头。
“醒酒汤,不是夫人熬的吗?”
小保姆那双清澈的眼睛蓦地睁到了最大,慌里慌张的道起了歉。
“对,对不起先生,夫人搬走之前教过我怎么煮汤,但我没记下来,你稍等片刻,我马上给您熬新的。”
这一段话里,周肆京只听到了四个字。
搬走之前。
他那颗嘭嘭跳动的心直直往无边黑暗的湖底坠下去。
“什么时候搬走的?”
“今天上午,您出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