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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隐去眼底的算计，林衍抬起头，柔柔开口：“婉诗，你是不是很恨我？”
他可怜巴巴说着，希望季婉诗矢口否认，将他抱紧。
却不料，季婉诗只是惨淡一笑。
“是，林衍，我恨死你了。”
林衍愕然抬头，却见季婉诗眼底没有愤恨，只剩下无尽苦楚。
“我恨你，更恨我自己……”
程宁浩离开前的话还回荡在耳边。
她还记得，他看着自己，失望和难过溢于言表的样子。
“季婉诗，从你带他回家的那一刻，你就已经不爱我了。”
“可能你们才是缘分使然，我做不到祝福，只能成全。”
“祝你们……百年好合。”
一句句话，如凝着冰的利刃，刀刀割在狠狠扎在心底翻搅，搅得血肉模糊。
季婉诗死死闭上眼，只觉得天旋地转。
从前，她只是觉得，自己太爱程宁浩，才会想找另一个男人来当他的替身。
直到程宁浩死在她面前，终于让她从自我蒙蔽中清醒过来。
她没那么高尚也没那么长情，她早就变心了。
“是我对不起他……”
季婉诗双手狠搓着脸，声音从指缝溢出，无边绝望。
也是在这一刻，她才恍然发觉，她彻底失去了程宁浩。
是被她亲手推开的。
心中悔恨交加，林衍却又一次上前紧抱住她。
“婉诗，别伤心了。”
“如果你想的话，我愿意一辈子都当他的替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