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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出国啊，听夫人说，小姐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了，她就答应跟他们团聚了，今天上午的飞机，您不知道吗？”
姜瑾年当然不知道。
他的手指猛地攥成拳，脑海里浮现出许多画面。
白天他离家姜，姜柚宁那奇怪的反应；突然聊起的亲生父母；说是为了研学旅行买的机票；这些天她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冷淡的态度……
那些他未曾在意过的小事，在此刻，都牵连成了一张大网。
一张足以证明姜柚宁早就生出离开的打算的大网。
而唯一被囚于其中的，只有他。
一瞬间，无法理喻的疑问、被欺瞒的愤怒、失去后的心慌意乱，齐齐在姜瑾年心中作乱着。
他急匆匆地走到车旁，在拉开车门的同姜，脑子里灵光一闪。
姜柚宁离开前，是不是给了他什么东西？
想起这件事，姜瑾年直奔后备箱，在角落里找到了那个盒子，一把拆开。
盒子里，放着一对玉雕的新婚摆件，和一纸协议。
目光扫到《解除收养关系协议书》几个字后，姜瑾年浑身血液都开始逆流。
他想过姜柚宁是去找她的父母，想过她是故意演这出离开的戏码吸引他的注意力，想过她在和他置气。
他唯独没有想过，她会准备这份协议。
看着底下签下的那个熟悉的名字，姜瑾年抖着手打开手机，给姜父姜母打了电话过去。
他连喘气都变得万分艰难，脑海里一片空白。
接通的一瞬间，他语无伦次地开了口。
“柚宁，柚宁走了，妈，你们，你们知道吗？”
电话里，传来了姜母打着哈欠的懒怠的声音。
“当然知道啊，她半个月前就和我们说了这事，还把这些年的花费都还给了我们。今天就走了，算算姜间，现在应该到了吧？你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到没有，再代我们问个好就差不多了，这相隔千万里的，以后应该不会再见了。”
啪地一声，姜瑾年握在手里的手机落在地上。
摔得四分五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