婲婲一听到有话本子看,两眼立刻放光,刚才的失落劲瞬间烟消云散。
头点得像拨浪鼓一样。
万俟棠溪无意间瞥见婲婲长上有一团乱乱小球。
“你这头都打结了,没洗吗?”她捻起她上那一撮。
“棠溪哦,你是奇不奇怪,我以前是狐狸的时候就用口水舔个爪子然后顺顺毛就行了,如今这头有点难顺。”
万俟棠溪有点不敢相信,急忙松开手,“你用口水顺的头?”
“嗯,有什么不对吗?”婲婲眨眨眼睛看着她疑惑道。
“咳……咳。”万俟棠溪被吓得轻咳几下,“怎么可以用口水呀?你现在变成人了,当然和当狐狸时不一样啦,我们人洗头要用水,梳头当然有梳头水啦,很香的。”
婲婲似懂非懂,她绕到万俟棠溪身后对着她的头就是一阵嗅,果真很香,满满的桂花香。
“真的还香啊,而且……”她又摸了摸丝,非常柔顺,像丝绸般,“滑滑的,我坐上去都会滑倒一样。”
被夸的万俟棠溪心里高兴的不得了。
“而且兄长可爱干净了,洁癖的不得了。”
“啊?”
那她身上臭臭的,她主人定是闻到了,所以才对她避而不见,若是她身上也香喷喷的,说不定主人就要让她挨着他睡觉觉了。
“那我可以用吗?”
她大方的说:“我房间里有很多新的啊,你自己选,也有梳子自己拿去洗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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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呀。”
万俟棠溪忽然想起什么,又问她,“应该会洗头吧?”
洗头不就是和狐狸一样顺毛嘛,当然啦。
婲婲拍拍胸脯坚定的“嗯”了一声。
待万俟棠溪走后,婲婲见万俟颂玄也不出声,自己便听万俟棠溪的话,跑去她房间拿了梳子和闻着很香的梳头水又跑到河边。
屋内正在闭眼修炼的万俟颂玄见外面没了声音,便缓缓掀开眼眸。
玄色的眸子亮了一瞬转而清明。
他下榻,整理下稍皱了点的暮山紫纱袍衣衫,走至门前修长的手指把着门然后拉开。
和煦的阳光格外的刺眼,他闭了眼睛,抬手遮挡,缓了缓才抬脚出门。
一抬手,身后门立刻合上了。
那只蠢狐狸呢?
刚才明明还在这里。
于是他便去寻。
天衍宗被他找了遍,没有瞧见一点影儿。
便在天衍宗外一条小河旁现一个白色披着头的身影。
此时的婲婲并没有现万俟颂玄的到来,还在头“打架”。
她拿着梳子往河里一个来回打湿后就往头上梳。
从上梳下,本来有一节很顺,突然间头皮麻一痛。
“哎呦。”她疼的闭上眼睛,眼泪在眸眶打转。
怎么这么疼?
然后她用梳子轻轻刮着打结那块。
头皮又是一紧,疼痛感随之而来,眼泪如珍珠一般砸在地上。
她胸口起伏几下,一时气不过将手中的梳子往旁边石头上一砸,撇着嘴委屈巴巴道:“做人真难,你信不信我用刀给你剃了。”
看着自己这一头长,越看越来气,忍不住就哭了起来。
“我就想梳个头怎么这么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