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直愣愣地望着逼近的男人,忘了动作。
她想起河边那晚,男人也是满身水珠,抱着她,一步步远离那差点要了她命的深水。
他在河岸边,借着救人的由头,吻了她。
他当她不知道。
一滴水珠毫无阻隔地从男人侧脸滚落,滑过脖颈,滑过锁骨,滑过胸膛,滑过腰腹,滑过……
女人这才想起把眼神收回,可是已经晚了,她满目皆是他。
“睿睿,别怕,”他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我只是太想你了。”
女人轻轻点了下头,满脑子就一句话:
幸亏刚刚闪回空间里好好洗涮了遍!
他这么郑重,让她压力好大的。
这段时间她竟然就在公共水房将就着打水擦洗,完全忘了她还有随身空间这一伟大的恩赐。
真是暴殄天物!
不专心的人身上突然多了一双略带湿意的手,叶冰睿一静,连自己心跳声好像都要消失了。
男人最后一瞬的克制:“睿睿,我来了。”
要做什么快做,还要一步一预告的吗?
女人眼一闭,就好像案板上的鱼,随便怎么折腾好了。
听力重新恢复的时候,她要反悔了,这突然就忍无可忍的动静是怎么回事?
黑暗里刺啦一声,叶冰睿心疼地攥了攥自己刚换上的一套贴身衣物。
她很喜欢那一套的!
有必要这么激烈吗?
还不失时机地把灯关了,这就不是他顾长河干的了吗!
“睿睿,让我看下,手拿开。”被控诉的男人犹不知,开口提出的要求更加匪夷所思了。
可她叶冰睿就这么没出息地乖乖听话了!
几乎是在同时,那处挨上了两片薄薄的唇瓣,狼吞虎咽的!
说好的只是看看呢?
悔之晚矣,以后吸取经验教训好了。
女人眉头微蹙,纤细的腕子搭上了男人高高耸起的蝴蝶骨。
一个男人,怎么生了这样好的一副样貌。
蓦地,女人腕子一用力,一条细细的指印留在了男人健硕的背脊上。
男人丝毫不受影响,唇瓣上用的力道更大了。
谁让那处太过嫩滑,他怎样都不够。
女人不由咬紧,不让丝毫声音逸出。
这是她第一次来的地方,在这样完全陌生的空间里,她总有种禁忌感。
再不知餍足,男人还是放开了那片地方。
室内光线昏暗,但他记得原先的每一次,远不及现在,却仍旧再见时,都是一片狼藉。
遑论现在。
男人不舍地离开,却转而朝向了一点,他从未碰触过的地方。
他先是拿舌尖轻轻试探了下,却没想到,引身下女人一个轻颤。
男人好似现了新的玩具,颇有兴趣地玩耍起来。
有着新奇,和沉迷。
叶冰睿实在被男人的动作引得面霞蒸腾。
她试图让男人不再执迷那处,可男人太固执,又或者说,太过喜欢。
她不自觉间仰起了脆弱的颈间,像渴水的鱼般竭力呼吸。
无限祈盼天明。
“睿睿,再休息一会儿,还是一起去吃早饭?”
耳边温言软语,叶冰睿只想昏迷不醒。
她原先怎么不知道自己记忆力这般好,昨夜昏昏沉沉的,甚至睡意朦胧间,她都能清晰地回忆起男人对她的所作所为。
非人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