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喻宁坐上沙:“没有,但子公司的总经理逼迫女职员喝酒,我看不惯。”
“这都什么年代了,他们的酒桌文化还这么恶臭腐朽?而且看桌上人的反应,像是都习以为常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总有不肯同流合污的人,真要哪天闹大传扬出去,站在风口浪尖上的只会是裴氏集团,得尽快将那些毒瘤一一铲除。”裴喻宁分析道。
裴韫之:“嗯,这件事我会让人严查。出门在外,不要离开保镖的视线,别嫌他们跟着烦。”
裴喻宁:“知道了哥哥。”
裴韫之:“忙了一天,晚上早点休息。”
裴喻宁:“好,你也别工作太晚。”
裴韫之:“嗯,挂了。”
裴喻宁挂断电话,又在沙上坐了会儿,打酒店内线,让一个小时后送香草牛奶上来。
拿上睡袍,裴喻宁走进浴室。
出来后,喝完桌面上的香草牛奶,裴喻宁再次进入浴室,准备护肤。
抹好清洁面膜,裴喻宁玩了会儿手机,给商砚辞打去视频。
对面接得挺快。
商砚辞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夫人,稍等。”
镜头里先是雾蒙蒙的一片,再是掌心和浴室里的大理石墙壁,他应该是把手机放进壁挂式的透明盒里了。
随后,商砚辞出现在镜头前,湿漉漉的黑往后撩起,露出优越的眉骨,密长的睫毛沾湿水汽,慵懒垂下,有种颓感的帅。
修长白皙的颈部,喉结上的吻痕被热水一氲,颜色更艳,锁骨线条凌厉分明,粉白胸肌只露出上面的一半轮廓,因为手机放的位置高度有限。
明明商砚辞身上是花洒喷出的水,却给人一种他正在流汗的错觉。
裴喻宁愣了几秒,口干舌燥,缓缓道:“我一会儿再打过来。”
他平常进浴室的时候从不拿手机,今晚这样,是一直在等她的消息吗?
商砚辞注视着她,温和轻笑,询问道:“我身上有什么是夫人不能看的吗?”
那你倒是把手机往下拿点儿啊!裴喻宁在心里悄悄嘀咕一句。
裴喻宁:“那不挂断,你洗吧,我这儿也正护肤呢。”
商砚辞看着对面好像很忙,但又不知道在忙什么的裴喻宁,嘴角忍不住上翘:“夫人,别这么可爱。”
裴喻宁耳朵红红:“你快洗!”
商砚辞慢条斯理地洗着:“今天顺利吗?”
裴喻宁:“挺顺利的,合作方居然是我大学的学长,也太巧了。”
商砚辞淡声道:“这样,那看来是商淡得十分愉快了。”
裴喻宁:“也就还好吧,不熟。”
商砚辞:“对你而言,‘不熟’的标准是什么?”
裴喻宁思考了会儿,回答他:“没经常聊天,没打过视频通话,没一起吃过饭。总之,没私交的都算不熟。”
闻言,商砚辞安心了,一边拿起毛巾擦拭身体,一边问她:“香草牛奶喝了吗?”
裴喻宁:“喝了。”
“好乖。”商砚辞穿上睡袍,拿着手机走出浴室。
裴喻宁垂眸,眼睫颤颤,干嘛每次都说这两个字,难道他心里清楚明了地知道自己喜欢被这样哄夸?
商砚辞躺到床上,卧室显得很空,摆设明明一件没少。
床头柜上放着一盏裴喻宁刚买回不久的复古式铃兰台灯,看过一半的书籍用精美书签夹着。
沙上放着她专属的浅蓝色点缀蓬松白云的小毛毯,桌面上放着五个可爱搞怪的水杯。
她其实并不爱喝水,但为了漂亮,她总会不厌其烦地哄自己喝水。
具有新鲜感的水杯,是她哄自己喝水的重要秘籍之一,墙边靠着的橱柜里放满了她的水杯,琳琅满目。
商砚辞看着屏幕里认真护肤的裴喻宁,轻声道:“夫人,我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