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去几日。”沈溪月被问得摸不着头脑。
说完,沈溪月仿佛恍然大悟了似的,“约莫一月后才能回到京都,若是关于私兵的事需要我做什么,估计得一月后了。”
沈溪月是打算先把湘州那些个该死的弄死,再回公主府让她们罪有应得。
谢令安一时被面前这姑娘的话给噎住了,她好像总巴不得公主府立刻就被铲平似的。
难不成她说那梦很真实?
谢令安理好情绪,真诚道,“我是想说,若是二姑娘不愿再回到那龙潭虎穴,我有法子让姑娘你金蝉脱壳。”
“嗯?”沈溪月好像一时没听清,满脸惊讶又不屑挑眉看向谢令安。
看着沈溪月好像不信的模样,谢令安把自己深思熟虑的初步计划道出。
“若是姑娘不想再回来,我在路上安排些山贼,姑娘再服下假死药,醒来后便是新生了,我会给姑娘找个新身份,或是易容跟在沈老爷身边。”
这么一大串话,任凭沈溪月怎么不愿听到,它都钻耳朵里了。
她反应过来,这是前世为了救她而断腿的人在说这话,不是哄骗走她银子的人说这话。
面对两世都有要救她的想法的人,沈溪月心下不由升起暖意,满满的感动,不觉这暖意还染红了眼眶。
她摇摇头,“我要回来的,我说了梦里她们把我欺负惨了。”
谢令安紧盯着沈溪月的神情,不禁暗暗握紧了手,正要说话,沈溪月已经站了起来。
“或许你们会觉得我疯了,为了一个梦非要弄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沈溪月在此谢过谢公子,先前粮草的事已经平了,谢公子不欠我什么,倒是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沈溪月向谢令安深深施一礼,便转身走了。
沈溪月认为谢令安帮她出主意,是因为先前她帮他破了粮草一案的缘故。
谢令安眼眸深邃,轻捻着手指,似乎在思虑着沈溪月的话。
沈溪月走了两步,转回头道,“别成亲,在我梦里,你成亲当日便是福安长公主起兵之时,清玉郡主利用你偷兵符、牵制谢家人!
沈溪月说完快步走了。
而谢令安久久望着门边,眼眸越深幽起来,震撼、惊讶、不解、悔恨等种种情绪交织。
适才沈溪月那红的双眸印在他脑中,久久挥之不去,渐渐地,他的眼眶也红了起来。
谢令安紧紧握住拳头用力往桌上砸去。
“公子!”
一旁被沈溪月的话震惊得久久没缓过来的墨竹,冷不丁被谢令安这一拳头给吓着,赶忙阻止。
他许久未见自家公子如此失态。
而谢令安,他并非为沈溪月预知的话恼怒,既然让他现一口子,势必会在事情生前将它揪出。
他恼怒的是自己。
若是沈溪月的梦来自未来,那他就是造成她这噩梦的罪魁祸!
是他,在湘州时看到她,觉她同清玉郡主长得别无二致。
是他,为了让福安长公主慌乱而放松警惕,将‘某地出现一女子酷似清玉郡主,难不成就是当年福安长公主的不详双生胎?’这一消息散播出去。
是他,让她进了那龙潭虎穴!
再说沈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