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死金牌?”
沈溪月看着谢令安掌心上的双蝴蝶镶红宝石金钗,不解地问。
“今后不论二姑娘要做什么,我都支持。”谢令安斗胆把金钗插入沈溪月的髻,说道:
“只是难免会有磕碰,便向二姑娘讨一个能让二姑娘宽恕一回的‘免死金牌’。”
沈溪月咬着下唇微微垂眸,由着他把金钗插入髻,烟青色宽袖轻飘飘落在她肩上,像轻柔的羽毛划过心间,令人痒。
她都重活一回了,还计划着杀兄弑姐宰母,再叛经离道一回又如何。
只是怎会突然提起这所谓的‘免死金牌’?
沈溪月不免狐疑看着谢令安。
“可,我出来得急除了几样常见的药材,什么都没带。”
沈溪月转头找望夏,屋内哪还有望夏。
谢令安忽然一笑,“逗二姑娘的,哪有男子手心向上逼问姑娘家要东西的。”
他确实是一时兴起的。
圣上要他护送一位公主去和亲,一举灭下小日国可得一块免死金牌。
免死金牌大夏只有三块,谢家已有一块,圣上说再赐,不过是试探罢了。
他便是从这得到的启。
他今后会寻机会负荆请罪的,如今他好容易才取悦了她,他不敢有何差池。
沈溪月听到不是非要不可,也就消了心下的疑虑。
才松下了神情,沈溪月后知后觉,这话怎的觉着是在说白知行?
“二公子,果真醉了?”沈溪月嫣然一笑,揶揄揭开他。
人传谢二公子温文尔雅,谦谦正人君子,实则人家就是个黑芝麻馅的汤圆。
往日汤圆包得好没露馅罢了。
谢令安咳咳两声,笑笑道,“人生本就需得时醒时醉,二姑娘看得清便好。”
二人相视一笑,皆往窗外看去。
天灯还在一盏盏从下往上升起。
微风轻轻吹来,鬓边的碎轻抚着耳廓,看着美景乘着风,很是窃意。
沈溪月微微侧头,只见面冠如玉的他,眉眼柔和淡笑着仰望天灯。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扭头看来,沈溪月忙躲开。
一连几个回合,沈溪月晃得头晕,歇了玩心,解下腰间的玉佩。
“喏,‘免死金牌’。”沈溪月把玉佩递给谢令安,说道,“这是及笄时爹爹给我的生辰礼,二公子温润如玉正适合这玉。”
谢令安一时惊得睁大了眼,想不到竟真给了他,还是这般珍贵之物。
他拱手一礼接了玉佩。
“宫宴顺其自然便是,我自有把握。”临别前,沈溪月叮嘱道。
时光匆匆,转眼便是宫宴当日。
沈溪月早早就被云儿和望夏叫醒梳洗打扮。
足足穿戴小半时辰。
一袭妆花缎褙子,如瀑的青丝由一支桃花金钗盘起,间点缀着几朵珠花、红宝石桃花步摇,项上戴着如意项圈,腕上是一对莲花金镯。
将沈溪月打扮得花枝招展,而清玉郡主今儿亦如前世那般只妆扮得清丽婉约,不失礼数。
因此,马车上,清玉郡主三句不离她指节上的金嵌粉珍珠指环。
“这是太后外祖母册封皇后时先帝所赐,太后外祖母最是宝贝了,妹妹别着急大姐姐会寻机给你求一只。”
“那大姐姐可得看好,别让它掉了。”沈溪月意味不明笑了笑,抬手抚间的珠花,“妹妹已着华妆,不敢再抢姐姐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