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生人高,酒杯直接撒在她的胸口。
入冬冷,但室内暖气高。夏仰进?来时就脱开了?外套拿着?手上,被这么一洒,里边儿那件内搭薄毛衣都隐约透出来。
她皱眉正?要把外套穿上,男生嬉皮笑脸地拉住她胳膊:“这边洗手间?都有配吹风筒,我带你去整理一下?”
夏仰:“不?用了?,我自己会去。”
她示意他把手放开,男生却跟听不?懂暗示一样,还在拉她。语气听上去很抱歉,但这调情般的拉扯间?更像是故意骚扰。
“怪我不?小心,我要负责的,还是我帮你吧。”
“我说过不?用了?,你能先撒手吗?”
她不?悦的声音提高了?点,那边舞台上的吉他声也停下来,朝他们?这个方向看。
“卢松!你在干嘛呢?”
周栖曼从?舞台上跳下来,大步走过来。
夏仰趁这个机会甩开了?男生的手,把外套穿上,头也不?回地往洗手间?的方向走了?。
“栖姐。”卢松想追已经来不?及,只好转身。挠挠后脑勺,傻气地笑笑,“不?小心把酒洒人女孩身上了?,想带她去整理一下呢。”
周栖曼看破不?说破,伸手锤他一拳:“你啊你!看上了?吧?”
卢松玩味地望着?洗手间?的那条走廊,说:“看着?有股拒人千里的傲,挺有挑战性。”
“喜欢也等下次再玩啊。”周栖曼警告地指了?指他,往楼上包厢走,“今天阿宵还在。”
“得嘞!”
……
夏仰在洗手间?把毛衣吹干,照着?段宵发来的地址走到了?二楼的1号包厢门?口。
正?好来送餐和酒水的服务员就在她前面。
因此门?开的时候,没人注意到她。
还是在玩花牌的陆嘉泽回头瞧见,喊了?句:“夏仰妹妹来了?,杵门?口干什么?进?来啊,阿宵刚被老板喊去旁边调酒了?。”
段宵是这熟客,和酒吧老板是朋友,时不?时会调几杯酒作为夜场的新口味。
他这么一说完,包厢里其他几个人也往她这看过来。三个男生是他们?圈子里那一帮兴趣相仿的太子爷,都是熟脸。
但是,夏仰视线落在了?那个叫“卢松”的男生和刚才弹吉他的那个女生身上。
他们?居然是段宵的朋友。
其他几个男生倒是面色如常地和她打?了?招呼。
卢松撇开视线,脸色微变,低声问旁边的陆嘉泽:“她是段哥的妞儿?”
“是啊,就一直带在身边那个,叫夏仰。”陆嘉泽看着?他有些惶恐的表情,笑了?,“怎么了?这是?”
“有点误会。”周栖曼打?着?马虎眼起身,简单三句话概括,“刚才小松在楼下撞着?她,不?小心把酒洒她身上了?,还没来得及赔礼。”
卢松接收到她的暗示,连忙点头:“对对,是我眼瞎,没看到人就撞上去了?。”
他解释完又看向门?口,笑得有些谄媚:“夏仰是吧?我自罚一杯哈,别生气!”
说着?,就端起边上一杯酒给闷了?。
几个男生在一旁起哄地笑嘻嘻说“小松真男人!”
陆嘉泽一听就这小事?儿,看向夏仰,无所谓地朝她说话:“过来啊,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个叫卢松……这位是周栖曼,跟我们?一样喊栖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