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面,安远就阴阳怪气喋喋不休,王亚东就怕碎嘴子,比直接骂他两句还难以接受。
别看安远是饭店经理,以他在这里的关系,安远还无法左右他,可毕竟是自己理亏啊!
“安哥,我亲哥,我错了行不?我一会儿还有事儿,咱先收鱼,你看,我今天还给你带好货来了,两斤多的王八,无论招待谁都倍儿有面子。”
安远撇撇嘴,还想说点什么,正好,饭店大厨王大脑袋走过来,王亚东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一把将他拉了过来。
“哎呦喂~这不是我本家子嘛,您可有日子没来了,稀客稀客。”王大脑袋笑眯眯的说道。
王亚东“。。。。。。”
麻蛋的,跟安远这个老阴阳师混的,果然没一个好东西,说话都特么一个腔调。
“少废话,验货,过称。”
王大脑袋本名叫王瑞,人倒是不胖,就是脑袋大,几乎都看不到脖子。
按照饭店的规矩,王亚东送货首先得王大脑袋过眼,他确定没有问题之后称重,安远开票,然后去财务零钱。
说起来,的确有些繁琐,可这就是人家的规矩,相比较那些送菜的每月结账一次,对王亚东已经算是特殊照顾了。
掏出恒大烟,给他们二人点上,这才暂时封住他们的嘴巴。
王大脑袋首先把船钉子和马口鱼倒了出来,伸手扒拉扒拉点点头:“这个没问题。”
随后又看了看鲶鱼桶,皱起了眉头:“这鲫瓜子不够大呀!”
“你就看鲶鱼就行,鲫瓜子我带来自己吃,一会儿用一下你们的高压锅,中午我跟小伟加个菜。”王亚东说道。
“你还会做菜?”
“比你做的好吃。”
大脑袋“。。。。。。”
你这么说礼貌吗?
其他鱼都达标,甲鱼更不用看,直接过称。
船钉子和马口鱼价格一样,可以混称,加在一起一共是四斤三两,单价每斤一块二,共计五块一毛六。
这个价格相当可以了,比市场上养殖鲤鱼还要高了两毛钱呢。
这个年代,普通人家除非招待客人,一般情况下很少吃鱼。
船钉子这种只适合油炸的小鱼,一般人家不是很能接受,市场上根本见不到,但在铁路饭店却特别受欢迎。
只是规格要求比较苛刻,才给王亚东开出一块二的高价,当然,这里面多多少少有些人情成分。
六条鲶鱼一共六斤一两,单价八毛,共计四块八毛八。
野生甲鱼价格最高,跟市场价一样,两块五一斤。
这只甲鱼重二斤七两,一共六块七毛五。
三种鱼加在一起,王亚东今天总收入十六块七毛九。
十六块多是什么概念,是将近老妈楚大丫的半个月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