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温秘书充当翻译机器,拿了检查报告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边听边看边查。
过好一番确认,终于放下心。
她坐在沙上嗑了把瓜子,问贺时堰要不要回国。
需要静养的伤,在哪养都无所谓。
但集团事务抽身不开。
回国比在这里方便。
对此,贺时堰的态度更是无所谓。
薄唇轻启。
正准备点头答应。
下一秒听见老太太说——
“而且茵茵也要忙工作,她每天都要去工作室画画呢。”
贺时堰一顿。
工作室?
助理。
十八岁,小奶狗,主动,一口一个姐姐。
两人每天一起画画。
关键词接连出现蹦跶在脑海里。
贺时堰淡漠的眉眼僵了一瞬,表情难以维持。
久久没等到回答,老太太疑惑抬头。
“怎么不说话?”
“肋骨疼。”贺时堰敛下长睫,绯薄的唇抿着,弧度渐渐平直。
老太太愣了下,随即感到稀奇。
第一次听到他孙子叫疼诶。
“我去叫医生。”虞茵紧张看他一眼,转身准备离开。
“不用。”
贺时堰条件反射握住她的手腕,一时没收住力气,直接把虞茵拉了回来。
虞茵跌坐在床上,懵了懵。
茫然看他。
贺时堰脸色僵硬,慌忙将手松开。
“抱歉。”
“我只是想说不用叫医生,我自己缓缓就好了。”
“没事。”回过神,虞茵微微活动了一下腕骨,关切嘱咐:“你动作不要那么大,小心扯伤。”
“对不起。”贺时堰盯着她的手腕。
虞茵叹气:“我是说你的肋骨,本来就骨折了,再不注意更严重了怎么办。”
“嗯。”贺时堰认真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