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言一路雀跃的心,到花家巍峨的大门口时沉下。
他在外站了一会儿,才走进去。
好像短暂自由的心,一并进入了牢笼。
“世子,老太君在等您。”陆逊冰冷漠然的相请。
祖母,从皇宫回来了。
花家大厅内,所有花家家长都在。
郡王花承厚看着花不言走进来,当即摔出杯盏。
摔歪了,没砸中。
砸在了后头跟过来的小语头上。
“花不言!你出城去哪了?”
大厅满座的叔伯,或恼怒,或失望,或恨铁不成钢,或幸灾乐祸双目闪着算计。
没有一个带着长辈的关切。
亲情什么的,在花家不存在。
大长公主,双目沉沉,居于中央,宛若判官。
这是一场针对花不言的审判。
“如今沈烨带军叛逃,守戌将领屡召不回,皇城岌岌可危,花不言,你作为世家之首的世子,竟然还与敌女牵扯不清!不配做花家掌门人!”花二叔说。
“母亲,大哥,他不配做花家当家人,必须废了他!收回黑甲卫!”花三叔说。
“其实我们可以利用不言,把那敌女引来杀掉,不言,你说呢?”花四叔冷言讽语。
花不言一言不发。
他只看着大长公主。
这些人说的再多,都没用。
大长公主不是受人左右的人。
“言儿,祖母可以给你黑甲卫,也可以废了黑甲卫。”
黑甲卫一旦露脸,认了新主,忠诚度就不敢保证,她不会再收回。
会直接铲除。
“孙儿知道。”
“好,你四叔说的,你觉得怎么样?把霍静雅骗过来,杀掉!”
花不言蓦然看向大长公主。
“祖母,这种卑劣的手段……”
“卑劣吗?要稳固王朝,什么手段都要用上!祖母以前是不忍让你看到那些腌臜的事,你真以为,花家百年家族,和燕氏王朝,是靠老天庇佑得来的吗?”
“就是就是!”花四叔的提议被采纳,激动的坐直了身子,双目隐含贪欲。
“不言这一点真比不上我儿志佑,母亲是不是考虑废长立幼?”
“就是废长立幼也轮不到你四房!”花二叔冷哼。
“我儿志德,大智大才,这些年经商遍地,花家全靠他撑着……”
“得了吧你,若没有我身居要职,他能那么顺畅……”花三叔甩了甩太史令官服。
“都闭嘴!”大长公主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