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老夫人瞬间收了强撑出来的气场,她无奈叹息,掺杂着些许恳求,“你到底想怎么样?要如何,才能放过她?”
沈长宁似乎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唇畔噙着一抹笑意,“放过她?老夫人想的未免太简单了。”
“如烟只是一个婢女,怎会有这样大的胆子行刺?背后必有人指点。”
“其实背后有没有人都无妨,她可是许家的通房妾室,行刺与你们许家脱不了干系。没准儿我心情不好,说的严重些,就株连九族了呢。”
“嫂嫂!”许安雅急坏了,连忙握住她的衣袖。
“嫂嫂,求求你不要!虽然和离了,可毕竟从前还是一家人呀!”
沈长宁推开她,厌仄拂袖,“再乱攀亲戚,我就拿你开刀。”
“其实想让我放过她也行。”
看到许家母女脸上划过的惊喜,沈长宁意味深长一笑。
“让许淮江,跪在我府前负荆请罪,让天下人知道,三年前他是因何才高攀上我!”
许安雅有些心虚偏头,“郡主在说什么呀,什么三年前…”
“让我哥哥下跪,郡主会不忍心的吧…”
“怎么会不忍心呢?”沈长宁耸肩,“你母亲方才,不是说我是毒妇吗?我这么恶毒的人,你还妄想我能有同情心?”
见许安雅一副要哭的表情,沈长宁高抬玉手,温柔的替她拂去脸颊的碎发,动作轻柔仿佛爱惜一件稀世珍宝,只是眼底却是一片冷寂,“你也是,怎么还在我面前装傻啊。”
“你早晚会说的。到时候一定要有骨气哦,千万别求来我。”
“乖,就算绝望也要好好活着,早死了我就没得玩了。”
她歪头笑笑,广袖滑落,臂弯处的守宫砂隐约可见。
许老夫人咬牙,勉强留有最后的尊严。
她扶着许安雅的手起身,拂了拂衣袖,“雅儿,不要求这个毒妇!咱们走!”
“我让你走了吗?”沈长宁语调冷的骇人,面如冰川般,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许安雅年纪小,被她突然迸发出的气场吓了一跳。
她回头,指尖轻颤,“郡主还要作甚?害许家至此,还不够吗?”
沈长宁气笑了。
当真是好大一张脸,她害许家?
许家有这个脸让她处心积虑陷害吗?
“别说的那么无辜,我刚才可不是在商量。”
“如烟在我手上,刑部那些手段,她能受得住吗?证词,还不是任由我写?”
许老夫人气的发抖,作势就要晕倒。
“隔壁就是浣衣局,老夫人若敢晕,我就把您拉去泼醒。”沈长宁语调冷淡。
许安雅不可置信看她一眼,委屈低头,眼泪滑落,“郡主未免太过跋扈无情。”
“按我说的做,让许淮江负荆请罪;否则,我可不知道如烟会供出哪些同谋。”
她霸道拂袖,冷着脸无情离开。
眼底的烦躁和厌恶,丝毫不加掩饰,看向她们的眼神像是在看垃圾一般。
许老夫人满是怨毒的看着她的背影,捂着胸口,气的发颤。
“去…去跟你父亲说,跟乔家谋划之事,要多加一步。”
“沈长宁,必须先死!”
若想成事,沈长宁将会是最大的阻碍。
她必须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