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三人同时咳嗽起来!
“咳咳,叔,婶,我去南厢房了。”
二老正赌着气没有时间去搭理这个不之客。
邹拉纤推开房门走到大院,刚下了小清雪院子有些滑,她小心走着。
杨宏见她走远,朝老太太一笑,“你个死老太婆,你演戏也不能真演,可惜了我的纸烟盆。”
老太太弯腰拾起被自己踩成扁型的纸盆,然后也笑了!接着她把废弃的纸盆扔进垃圾桶里。
老太太收揽笑容,转身走去挂钟下面的黄箱子,打开盖,拿出一个新的和那个被踩破的形状大小完全相同!
她递给了老头子,然后很严肃的说道,“拿去,装你的老黄烟屑,抽吧,别哪天把你的老肺子抽成了黑色,你还不快把掉在屋地上,你的口粮碎烟屑收拾到新纸盆里?”
可回答老太太的,是老爷子非常反常的举动!
老头子快伸手接过来新纸盆,快走到房门前,顺手打开房门,把那个长烟袋扔出门外,然后他笑了!
“啊!你个死老头在反抗我吗?”
“我马上就要有新的烟袋锅用来抽烟了,干嘛不扔了旧的。你不是踩破了一个旧烟纸盆,然后马上就有了新的一个。”
“你新的烟袋锅在哪呢?”
“老太婆你别不信,过两天大院一定有人,拿来新的短烟袋锅,长烟袋太沉,老胳膊老腿拿着有点累。”
“你拿长烟袋用腿吗?你做梦吧过几天有人给你送烟袋?”
“做梦你都没那个胆子。”
“死老头子,我们就为了快点让那个鹰钩鼻女人赶紧出去,就摔纸盆摔烟袋,是不是赔了?”
“死老太婆,你别瞎说,我们扔了旧的,然后来了新的,咋说是赔了?这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啥马猪的,竟整那没用的?”
“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走?”
“哈哈!”然后,杨家大院院子传出俩老玩意的大笑!
南厢房内
临近过大年,学校刚好放寒假,杨玉寒在自家房子东屋陪刘淑兰玉秋做家务,洗洗被褥,缝缝补补。
她站在东屋土地上,和刘淑兰在抻被子,忽然,她透过挂满雪花的玻璃窗画的缝隙,见一位穿一件很刺眼的红色长棉衣的中年妇女,从东厢房缓缓的朝这面走来。
“三姐,你看窗外那个女人,是你的媒人吧?怎么就她一个人来?”
杨玉秋急忙抬头,努力看向模糊的窗外,却有一个红色影子,她一不留神,差点被手里的钢针刺到,她继续缝被子。
厢房院中
邹拉纤走到院中时,突然被一个女人叫她一声,她的脚下一滑差点摔了。
“艾玛,拉纤小心着点院子很滑别摔到,摔坏了就耽搁我家玉秋结婚了。”
邹拉纤晃了两晃,然后被走上前刁艳给扶住。
“是你?你突然的一叫真渗人,差点被你吓得摔了,有事?”
“有事,你靠近些耳朵,我有话跟你说。”刁艳小声说话。
“有啥不光彩的事,还那么小心?”邹拉纤低声说完附耳过来。
刁艳窥视一下南厢房的窗子,接着嘴巴贴近她伸过来的一只耳朵上小声说道,“你告诉邹家少给聘礼,奶金钱就不要给,聘礼给多了,恐怕玉秋带不回婆家,到时候都被她们娘三个人给花掉。”
“你怎么知道这些?”
“我怎么就不知道?我是这院子的女人,南厢房每个人咋回事,我是一清二楚的。”
“杨占南做木匠活挣的钱也不少,她们娘三个还能没钱花?”
“他挣的钱是不少,都交给老太太保管。你不信,到时候你二大爷一家人小心埋怨你。”
“刁艳你说的这事,在别人家还真有,娘家长辈把女儿婆家过来的嫁妆钱都给吞了,有的父亲还拿着去吃喝嫖赌抽。”
刁艳把贴近她一只耳朵上的嘴巴移开,然后点点头。
“我回屋了,信不信由你,别到时候邹家人埋怨你。”
“我信你的,怎么说我得顾及我家亲戚。”邹拉纤小声说话,转身走向仅有几步远的南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