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里面没有东西吧,你们放过这个车夫,我保证你们能拿到不少赎金,我家有钱的很,刚刚给的那一两银子,不过二两银子,不过是我出来的急,随便拿的,我嫂嫂最是心疼我,只要你们抓住我,你们要什么都会给你的。”
季临渊的声音一扫之前的低沉,带着些许傲然,一副,我是嫂嫂的心头肉,你们要什么就会给什么的模样,让躲在一旁的白玉抽了抽嘴角。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季临渊说的是实话,要是真有这天,她怕是真的是要什么给什么了。
一旁的劫匪听到季临渊的话后,顿时双眼一亮,几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季临渊的身上。
“你说的是真的?”
其中一人问道。
季临渊闻言颔首:“自然。”说着转头看了眼已经被吓的惨无人色的车夫:“况且你们要赎金总归得有个人回去送信吧,不然你们怎么那得到赎金。”
季临渊的这话一说完,一旁的几人顿时恍然,他们就说呢,怎么会这么好心的让他们放这个车夫走,到头来也是为了他自己啊,思索间,其中一个劫匪将目光放在了车夫的身上。
“他们家是不是很有钱??”
那车夫虽然是被吓破了胆,但也不是个傻子,见他们这么问连忙点了点头。
“是的,他嫂嫂可有钱了,而且很疼他,你们要什么他嫂嫂都会给你们的。”
车夫倒也不是说的假话,这一路上,他也是有眼睛的,那小娘子对她这小叔可不是好着呢吗?
原本还有些不信的无人,见车夫这么说,心里倒相信了几人,看着季临渊的目光变得越发的殷切起来,这会儿白玉已经从马车的旁边摸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后去了,季临渊面上不显,但却是在不经意的时候时刻注意着白玉的动向,看到她摸到劫匪的身后去了,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白玉看着被季临渊吸引的劫匪,紧了紧手里的石头,操起石头,一个跳起一石头狠狠的砸在了其中一个劫匪的脑袋上,动作,快准狠,只听见啊的一声,男人就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晕了,倒在了地上。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白玉手上的石头一扔,直接扔在了将刀架在季临渊脖子上那人的手上,随即蹿到那人的面前,使出了断子绝孙腿,狠狠的踢在了男人的两腿之间,顿时听到一阵杀猪样的嚎叫,整个人跟虾子一样弓着身子在地上打滚。
一瞬间就解决了两个人,这会儿一旁被打的措手不及的劫匪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看着被放倒在地上的几个人,顿时脸都黑了:“小贱人……”
说话间拿着手里的刀就冲着白玉去了。
白玉见状从捡起被男人仍在地上的大刀,将季临渊护在身后:“一边去躲好。”
说着拎着大刀就冲了过去。
说实在话,白玉手上的功夫更适合赤手空拳的近身打斗,但眼看着地上有把大刀,她不捡起来,心里总觉得不舒服,况且这些人都拿着刀自己不拿刀,她还真是没有什么安全感啊。
大刀拎在手里,那就是真的没什么章法了,拖着大刀就往人身上砍,亏得这三个劫匪看着人高马大的,可到底是没什么身手的人,拖着刀也就是一通乱砍,白玉躲过其中一人的刀,随即一刀砍在了其中一个男人的手上。
随即一脚狠狠的踩在另外一个劫匪的脚上,脚下还毫不留情的狠狠一转。
顿时耳边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痛呼声。
白玉见状往男人手上补了一刀,就听见身后响起了季临渊的惊呼声。
“嫂嫂,小心。”
随着季临渊的声音响起,白玉被抱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那熟悉的墨香让白玉的心头一颤,一个低沉的闷哼声在耳边响起。
“临渊!”白玉惊呼,转头就看见剩下的那个劫匪手里拿着大刀,明晃晃的刀刃上是鲜红的血液顺着刀刃往下滴。
白玉整个人都懵了,整个人的灵魂仿佛被人掏空了一般,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和愤怒从心底涌了出来,手里的大刀毫不犹豫的抬起,一刀捅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此刻白玉整个人都散发着阵阵冷意,小心翼翼的将季临渊放在地上,拖着大刀站了起来。
原本还在地上打滚的几人,原本就被白玉收拾的够呛,这会儿见她一个女人杀人了也面不改色,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顿时心里直发怵,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跑了,那跑在后面的人是恨不得多长两条腿,不然给白玉追上了怕是小命都没有了。
这样想着,也顾不得身上的痛了,加快了脚上的步子。
“临渊……”看着劫匪离开,白玉扔了手里的大刀,两步跑到了季临渊的身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季临渊,整个人都有些不住的发抖。
小心翼翼的想要将季临渊从地上抱起来,颤抖的双手,愣是抱了好几次都没将地上的季临渊抱起来,顿时,眼泪就从白玉的眼中落了下来。
“嫂嫂,我没事的,你别哭。”
季临渊看着白玉巴掌大的小脸,此刻已经布满了泪痕,伸手擦了擦白玉的眼泪,然后抓住白玉的手。
“嫂嫂,别哭,我没事的,你看……”说着,季临渊抓着白玉的手,竟从地上坐了起来,然后吃力的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背上传来钻心的痛,让季临渊不住的冒冷汗,白玉见状,连忙将他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上:“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着,白玉转头看着跌坐在地上面色惨白的车夫:“还不过来帮忙。”
车夫是给吓的不行,听到白玉的话后顿时整个人不由一个哆嗦,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架起季临渊的另一只手,将人小心翼翼的扶到了马车上。
县城家里,此刻白玉和张寡妇,薛寒雨他们都神色沉重的坐在大厅里,一双眼睛紧紧的看着那紧闭的卧房。
良久,那紧闭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白玉等人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老大夫,临渊怎么样了?”白玉看着从房间里面出来的郑元生焦急的问道
郑元生看了白玉一眼:“我说玉儿啊,你可真是能折腾,这才刚被人陷害了,这后脚就遇见劫匪了,你怕是今年犯太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