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白玉走在前面,看着围在自己家门前的一群人,沉声说道。
没错,这围在他们家门前的一群人,不是别人,正是族长和季氏族人,还有村子里的其他村民。
站在白玉他们门前的人,听到声音后,顿时不约而同的转过头看着白玉,眼中都带着一丝激动和讨好的笑来。
“临渊回来了。”
族长没有应白玉的话,而是看向跟在白玉身后的季临渊,眼中的笑意和激动是压也压不住。
族长的话一说完,一旁的季氏族人们也跟着附和起来,看着季临渊的目光都带着讨好和激动。
在季临渊去府试的时候,他们一个个的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就等着放榜的消息,季临渊高中解元的消息,他们早就知道,原本他们是想到县城找季临渊道喜的,但最后给族长拦住了,说清明马上就要到了,他爹娘和大哥都还在三牌村,到时候总会回来扫墓的,在村儿里说什么总归比在县城方便。
这样他们才忍着没有去县城,可一等二等都没有等到人,转眼大半个月过去了,要是再不回来,他们可就顾不得在县城方不方便了。
却不想,他们今天又回来了。
白玉看着站在家门口,一脸激动的族长和季氏族人们,不由皱了皱眉。
两步走了到了族长面前:“族长,你们有事吗?”
白玉的声音再次响起,族长等人这才发现有白玉这么个人,将目光放到了白玉的身上。
“小寡妇啊,我们不是听说临渊高中解元了,来贺喜的吗?”族长的语气还算不错,但也有些懒懒散散的,毕竟,他要求的事,小寡妇又不会答应,总归还是的找到临渊的,那还那么低声下气的找小寡妇干什么啊。
况且,现在临渊中了解元,那都是他们老季家的风光,她一个小寡妇以后还不是得靠着他们家临渊了。
族长是这么想的,一旁的季氏族人们当然也是这么想的。
在他们的意识里,现在季临渊中了解元,是个知道想的都不会离开季家了,那要是不走就还是得听季临渊的。
毕竟季临渊才是家里的一家之主。
白玉看着族长的态度,不由勾了勾嘴角,轻笑一声也没有出声,看了眼身后的季临渊。
“找他呀,那你们找他吧。”说着,直接越过族长等人,开门进了院子,哐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族长等人见白玉不让他们进去,就这么把门关上了,顿时不由黑了脸,他们是来找季临渊的,但说话总归的在院子里坐着说吧,这么把他们这么多人关在外面站着,这是什么意思?
这样想着,族长转头看着神色莫名的站在那里的季临渊。
“临渊,你是季家的一家之主,很多事情,你可不能这么由着,现在你是解元了,以后再中那就是状元老爷了,就是不重,以后朝廷也是会让你上任的,这样由着,以后可不好。”族长没有明说,但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现在季临渊已经高中了,该给家里立立规矩了。
白玉虽说是他的嫂嫂,却这么不知礼数。
“可不是,女人就是女人,竟然敢和老爷们儿摔脸子是什么意思。”
有了族长牵头,季氏族人们就跟着附和了起来,小寡妇泼辣,他们是不敢惹,况且还负担着季临渊的束修钱,他们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
现在季临渊中了解元,再考就是状元了,他们族里可给他出束修和考试的银子,毕竟这样一个大人情欠着,要是中了状元,那他们以后有啥事不好办,就是没中,解元上任,那做了官总的帮着他们这些族人。
这样,他们是小寡妇闹出点什么事儿来。
“以后你要是娶媳妇儿了,难不成也让她一个嫂嫂这样摔脸子。”
在场的众人都端着一副长辈为他好的样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来的人都是季氏一族的人,但也有些人不大赞同他们说的这话。
这小寡妇到底怎么样,他们也是看在眼里的,对临渊那是真真的好,之前是他们要将小寡妇沉塘,这事儿做的不地道,她不给好脸色很正常,可怎么到了这些人的嘴里就变了味儿了。
但这样想的人,毕竟是少,但凡开了这个口,怕就是得罪了这一族的人了,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没有说话。
只听见这话一说完,原本,还神色淡然的站在那里的季临渊,顿时沉下了脸来,看着在场的人,不由冷笑一声。
“嫂嫂到底怎么样,怕是用不着你们管吧。”
说着,看了眼族长,青竹般的身姿,缓步上前。
“族长,他们过来到底有什么事儿吧?”
族长看着季临渊沉着脸的样子,不由怔住了,想着之前季临渊就最护着小寡妇,原本他还以为是因为他要靠着小寡妇挣钱给他交束修才这样护着她的,可如今他已经中了解元了,完全没有必要再靠着小寡妇了,要知道他们季氏一族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族长正准备开口,一旁就有人忍不住了。
“临渊,你不是怕小寡妇不给你交束修吧,你放心,我们季氏一族是没有小寡妇挣得多,但是肯定不会少了你束修的,这小寡妇可真得该管管了,以后你可是要当官老爷的人,就让她这么摔脸子。”
“我说,你们可不能这么说,小寡妇对临渊咋样,都是看得到的,之前我们做的事儿本来就不地道,还不让人摔摔脸色了啊,那人又不是狗,总不能记吃不记打吧。”
季氏族人的话一说完,一旁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开口说道。
说着,看向季临渊:“临渊啊,这句话本来我也不该说,但是,你嫂嫂不容易,做人不能忘本,她这样也不能怪她,毕竟之前我们是做的不地道。”谁能好脸色的对待想要她命的人,反正他是不能。
这人的话一说完,顿时收到了一群敌视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