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橙崽抱着她的脖子,在她脖子上挨挨蹭蹭,根本听不懂她的话,就算是听懂了,估计也想着等抱不动再说。
皇后笑着摸了摸他的小脑袋:“你家橙橙,可真聪明。”
“我不求他聪明了,不求他消停点,别总是闹腾他老母亲,我就谢天谢地了。”
皇后听了这话,哈哈大笑:“你这些话莫要在宁王妃沈太妃面前说,若不然她们还以为你在讽刺她们,她们想有得折腾都没得折腾。”
年初的时候,淑太妃便指了一名侧妃与两名侍妾去了宁王府,如今已经有一名侍妾有孕,宁王妃心里急得不行,药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只盼望着早日怀上孩子。
至于怀南王府这边,如今还在闹腾,顾悠要让怀南王将那些侧妃侍妾送走,沈太妃则是指责她要断了怀南王府的香火,和怀南王说要是真的想送走,就从她尸骨上踏过去。
永和公主走到谢宜笑身后,也伸手摸了摸橙橙崽的脑袋:“也不知道这怀南王到底是怎么想的,非要娶这样的女子,三番两次还上书要封她为王妃。”
谢宜笑心道,自然是为了心中的野望,为了那点渺茫的希望。
“还未恭喜公主,寻得佳婿。”
永和公主前不久才定下亲事,是一位先烈之后,比永和公主大上四岁,皇后亲自看看过了,是个好儿郎。
“多谢小婶婶,到时候还要向小婶婶讨一份添妆。”
“好说,好说。”
新一代长大的儿女如今都要定下亲事,太子的亲事也定了,定的不是别人,文贤侯府江家女,江氏的娘家人,江昭灵的堂妹,长房嫡孙女。
皇后曾与谢宜笑私下说过,说太子殿下对司四月有些好感,皇后也觉得这姑娘不错,虽然前十几年坎坷,却也孝顺懂事,坚强有韧性,在品性之上,是当得太子妃人选的。
可惜的是她出身景阳侯府。
景阳侯府乃是淑太妃的娘家,曾支持淑太妃与宁王争帝位,陛下如今还让景阳侯府安稳,还是看在太上皇的面子上,将来定然是要清算的。
陛下是绝对不准许景阳侯府出一个太子妃,还说若是太子真的喜欢,便让司四月进东宫做良娣,太子自己拒了。
这一段或许刚刚有些苗头的感情,还未发出芽便被掐灭,太子定下了江家女,司四月也另许他人。
谢宜笑听了,不知道是该松了一口气还是该遗憾他们彼此错过。
陛下有他的立场,太子也有自己的责任和顾虑,若是他娶了太子妃,又纳了这个他确实有些喜欢的女子在身旁,这心难免会偏,到时候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情。
如此,还不如各自安好。
一家人出宫的时候,谢宜笑想起这桩事也有些唏嘘,觉得是命运捉弄,但凡司四月换一个出身,只要不是景阳侯府秦国公府之类的,这桩亲事就能成了。
刚刚到了宫门口,便见到顾悠与沈太妃在吵架。
顾悠进不去宫里,只能在宫门口等着,越等心中越是恼火,沈太妃进了宫,见人人有后嗣,而她家则是摊上顾悠这个不能生的,可能这辈子抱孙子都没有希望了,也是恼火。
故而一碰面就像是着了火似的,就要吵起来。
谢宜笑看这一幕已经是看了许多次了,习以为常,心中无波无澜。
她与容辞与他们擦肩而过,容辞怀里还抱着睡得正熟的橙橙崽。
顾悠抬眼看去,却见他们相携离去,仿佛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的动静,只当他们是不存在。
“月底你休沐,我们便是云中寺看望慧缘大师吧,他老人家还没看过孩子。”
“好。”
“明日去容家,我与橙橙上午就过去了,你下值便直接过去。”
“嗯,好。。。。。。”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登车离去,顾悠看着看着,心中涌现了许多的羡慕和不甘心,脑中也有些浑沌。
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