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了衣服和平日里的用品。
大包小包。
大有在侯府长耗的意思。
慕颂宁接到萧靖川差人传来的信。
约定了看画的时间。
晌午前,望京楼。
慕颂宁让暮蝉先去找车夫套了马车,
换了一件出门的衣服,又披上一件大氅。
刚踏出房门,便看见暮蝉小跑着回来了。
“怎么又回来了?”慕颂宁问。
暮蝉面露委屈,道:“小姐,恐怕出不去了,我去找车夫套马,不知许老夫人怎么知晓了,呵斥了我一顿,还不让车夫出门……”
“她还说要替侯爷和夫人教训您,我便先跑回来通风报信来了。”
慕颂宁拧眉。
许老夫人仗着是许氏的亲娘,也是长辈。
在侯府算是没人能压得住了。
许氏和平远侯虽能因不让她出府而据理力争,却不能因每一件事都和许老夫人吵。
许多小事,定是能让则让。
正说着话。
许老夫人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她上下扫视慕颂宁的装扮。
最后目光定格在她的脸上。
“脸上擦那么多脂粉,着急去干什么?你一个和离妇,成天往外跑,还擦脂抹粉,一点也不安分守己!”
说着,她抬起手,在慕颂宁脸上用力地搓了几下。
泻气一样。
昨日说了半天。
平远侯和许氏说什么也不同意把慕颂宁赶出去,说什么一个姑娘家住在外面,不安全。
还说什么若将人赶出去,别人会以为侯府在划清界限,便会觉得,慕颂宁软弱可欺。
许老夫人只觉得心中憋了一口气。
手上的动作又加重了几分。
“外祖母!”慕颂宁往后退了两步,捂住了脸。
眼泪涟涟。
“外祖母,就算您再不喜我,不由分说动手打小辈,传出去,也要坏许府的名声吧?”
许老夫人不是王氏,她是爹娘的长辈,她还不能像反抗王氏那样动手。
甚至用力推拉一下,都不太敢。
老婆子将近七十的年纪。
骨头都是脆的。
如果不小心摔一下,轻则骨折,重则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