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怎么了?”陶秋实问道。
我还未开口,门外便传来思思的声音:“小姐?”
“去取些雪水来。”我对思思吩咐道。
思思回了声是,便跑走了。
我俯下身收拾地上的碎瓷片,淡淡开口道:“郭小姐对我伤愈这件事如此讶异?”
“你胡说什么!”郭清月不自觉拔高了声音。
“晏晏,你莫动。”陶秋实走过来,蹲下身接过我手中的碎瓷片,却瞧见了我手上的红肿,怒道:“郭清月!你越来越过分了!给晏晏道歉!”
“我又不是有意的!我怎的知道她要伸手过来!”郭清月大叫着。
“小姐,雪水我找来了。”思思在门外回禀。
“进来吧。”我没有再理会郭清月,坐在窗边等着。
“小姐,要这雪水做什么?”思思将水盆放到我面前,问道。
“消消肿。”我说着,将红肿的手放入水盆中。冰凉的水里还飘着几缕尚未融化的雪片,冰的我一激灵。
“小姐!这手怎会这么红啊?可是烫伤了?”思思惊道。
“无事,我方才想喝口热茶,没留神烫到了。”我轻声道。
“这么泡冰水对女子不好,奴婢去买些烫伤药来罢?”思思提议道。
“好,你去吧。”我笑着道。
思思一出门,陶秋实便厉声道:“清月,给晏晏道歉!”
郭清月瞧了瞧陶秋实铁青的脸,又瞧了瞧我,才不情不愿开口道:“白小姐,对不住。”
“无妨。”我笑着看着郭清月。
郭清月不自在地扯了扯陶秋实的袖子,道:“师哥,我们回去罢。”
陶秋实不说话,只定定瞧着我。良久,我才开口道:“照人,你先回罢,过些日子我再去三庆园瞧你。”
“晏晏”陶秋实哭丧着脸瞧着我。
我只答他:“照人,信我。”
“好,那我便先回去,若有事务必让人来三庆园寻我。”陶秋实俯身抱了抱我。
“放心。”我轻轻拍了拍陶秋实的背。
陶秋实松开我,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郭清月愣在原地,狠狠剜了我一眼才追着陶秋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