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便匆匆过了一个月。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裴承淮忙着整理法院遗落的卷宗,偶尔还要回去给裴母做做思想工作。
但是每次和裴母聊起这件事情,最后结果都是不欢而散。
裴承淮坐在办公室里,脑海中响起裴才吵架时,裴母脸色铁青,显得格外不好看。
甚至在裴承淮准备出门的时候,他余光里还看见裴母摇晃了下身体。
但那时,裴母的固执将裴承淮心中怒火点燃,所以尽管看见他似乎身体不太对劲,裴承淮也憋着一口气,并没有多问。
此刻回想起来,裴承淮心中不安却愈发增大。
裴承淮掏出手机,在网上订了医院的挂号记录。
今天下班之后,一定要带着裴母去医院好好检查一番。
裴承淮紧皱着眉,不知道要不要给裴母回拨一个电话。
就在此刻,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办公室外响起。
“裴法官。”
法助敲了敲门,从门外冒出头来。
“环城日报那边想给你做个采访,您看是……”
裴承淮对这个日报很有好感。
他是当初裴承淮事情舆情爆发时,唯一一家没有发过任何引导性报道的新闻报社。
甚至在案子结束那天,还用了不小的篇幅来写法律的公正性。
裴承淮扬起笑容,点头示意:“可以,在哪做采访?”
法助立刻回答:“三点,郊外那个摄影棚。”
裴承淮低头看了眼时间,起身拿过外套。
“行,那我现在过去。”
在前台那留下外出的记录后,裴承淮随手叫了辆出租,便往郊外赶。
摄影棚里来往的人很多,几乎没人停留为裴承淮做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