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吴氏本对那夜临阵逃脱的乔连山四大使者心生愤怒,看了乔连山送来的信,才知原委。
“好好的怎么拉肚子了?而且还拉的如此严重。”周吴氏不解,细思,暗忖:“莫非是师兄起了妒心,在那四位使者的饭菜里使了手脚?”
周吴氏心下恼火,师兄行事不分轻重,差一点害了周家山庄。
当夜子时,周吴氏为证真相,又从暗道潜上了普慈院。
普慈为了师妹,亲下周家山庄抗敌。本以为周老爷会派下人送些东西来普慈院表谢意,谁知等了几日,也未见周家山庄有人来。普慈心下也是不快,愤愤地道:“以后哪怕是火烧周家山庄,老子也不去看一眼。”
马康一觉睡醒,见厢房内的四人已走了,忙跑去普慈的房里,欣喜地禀报:“师父,那四位大爷走了,厢房已空……”
想起昨夜,周家山庄因被师妹安排住在普慈院的四人,串稀而屎臭熏天,普慈隐感恶心的同时,又甚是幸灾乐祸。那四人夹腿捂肚的狼狈模样,深刻地印在普慈的脑里,普慈竟“哈哈”大笑起来。
“师父,您笑甚?”见师父笑的止不住,马康不明就里,也附和着笑问。
普慈止住笑,用袖襟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道:“没笑甚。”
“师父,您说昨夜那四位大爷,有没有窜稀?为甚不辞而别了?”马康好奇地追问。
“当然窜稀了,而且是窜的夹腿捂肚,那稀屎拉的一裤裆,臭气熏天。”普慈描述道,脸上得意中又泛起嫌恶的神色。
“师父,您怎知道?您看到了?是不是也和师父上次一样,窜了一床一地一裤裆的稀屎?”马康兴奋地两眼发亮,连续发问。
被马康这一揭老底,普慈顿时黑下脸来,拿了桌上的经书,就向满脸期待的马康头上砸去,喝道:“滚出去……”
“哦……”马康不知道哪又惹到师父了,怕再挨第二下,忙摸着头一溜烟跑出普慈的房外,嘴里还不满地低声嘀咕:“这老和尚,抽什么风,说的好好的就翻脸,哼!”
周吴氏子夜时分上的普慈院,轻叩师兄的房门,半晌也不见师兄来开门,又不敢大力叩门,怕惊醒了睡在下人床的马家兄弟。
于是,周吴氏从靴筒里抽出匕首,将匕首伸进门缝,挑开门栓,轻推门而入。
却不料,普慈早在周吴氏叩响第二声房门的时候就醒了,忙翻身下床,运用轻功,跃到房门边,就等房外之人进房来,便给其一个措手不及的擒拿。
正当周吴氏蹑手蹑脚闪进普慈的房里时,却被门边如闪电般伸出来的一只手一把扣住脖梗,疼的周吴氏连连去拍捏住自己咽喉的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叫道:“是我是我……”
普慈以为是那白衣女鬼又来犯,谁料又是师妹,忙松开捏着周吴氏脖梗的手,不悦地道:“师妹,怎得又是你?你又来作甚?”
周吴氏轻咳了几声,揉了揉咽喉,怒道:“不是我你想是谁?”
“哎呀,师妹,你有事红凌传讯我便是,你总来我这,我又总将你当成了那个女鬼,你说……”普慈为难地回应周吴氏。
“莫要废话,关门进房。”周吴氏懒得与普慈扯。
二人进了禅房,普慈掌起灯,双双在禅榻上坐下。
见师妹黑着脸,普慈皮笑肉不笑地凑到师妹面前,问道:“师妹,刚才没弄疼你吧?”
“你说呢?我问你,你与那女鬼又有何怨仇,为甚又惹上了个女鬼?”周吴氏拧起眉,斥问。
“我怎知道。”普慈一脸无辜。
“定是你惹下的风流债。”
“师妹,我惹甚风流债了?我之前都用了迷香散,完事后我已早离开现场。那些个女子,怎知是我睡了她们?更没有风流债一说了。”普慈解释道。
“哼!你与那恶鬼邪无子,如出一辙,尽做些伤天害理之恶事。”周吴氏心里有气,拿普慈发泄。
“有其师必有其徒,我也是被师父教成这般的,怪不得我……”普慈拿师父邪无子做挡箭牌。
周吴氏狠狠地瞪了一眼普慈,问道:“我问你,那夜周家山庄遭袭,我安置在你这的四人,你是不是给他们使了药?”
见师妹这一问,普慈心下顿时明白,师妹是兴师问罪来的。忙装出一脸茫然的神色,反问:“师妹你说甚?我下甚药了?我为甚要对他们下药?”
“那夜你也在场,场上臭气熏天,你自是也闻到了。”
“闻到了?我还心下纳闷,周家山庄是怎得了?如此般臭。”普慈继续装聋作哑。
“是那四人窜了稀,拉了院里到处都是。”周吴氏冷眼观普慈,想从普慈的神色中看出端倪。
“甚?那冲天臭气是那四人窜稀所为?哎呀,又不是小孩,怎得如此不堪?”普慈嫌恶地将五官皱成一团,惊道。
“你如没在他们饭食里做手脚,那定是吃坏了东西,你那日晚饭给他们吃的甚?”周吴氏想要弄清楚实情,追问。
“容我想想……”普慈装模作样地敲了敲脑袋,作沉思状,片刻回道:“野猪肉配大米饭,对,就这些。”
“哪来的野猪肉?”周吴氏问。
“小徒在后山猎的。”
“难怪你越来越肥胖,伙食不差啊?”周吴氏冷嘲道。
“哎呀,师妹,你是知道师兄我的,一餐无肉便不欢。你们周家山庄送上来的,日日白菜萝卜,师兄嘴里寡淡的都要不举了。”
“你如今餐餐吃肉,就举了么?”周吴氏一句话戳了普慈的痛处。
普慈顿时不悦,垮下脸来,一声不吭。
周吴氏也知自己话说重了,忙伸手去拉普慈的手,柔声道:“师兄,淑兰也是一时气急,口不择言,你莫要生气。”
既然师妹已服软,普慈怎有给台阶不下的道理,哀伤地挤了挤眼睛:“我也不愿如此,一想到日后无法与你行鱼水之欢,我死的心都有。”
“师兄莫要如此,我十九岁便为你生下了玉儿,你我这三十几载过来,早已不是夫妻胜似夫妻。不管你日后能不能与我行房,我也断不会离弃你。”周吴氏轻拍了拍普慈的手背,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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