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霜艳枝都被她吓了一跳,忙问:“出什么事了?”
秋水说:“是那个刘嬷嬷……”
冯氏眼睛一亮,连忙竖起耳朵听。
可秋水说到一半就打住了,只道:“夫人还是快些回去吧!”
楚烟一听是刘嬷嬷,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向屋里喊了一句:“世子用过早饭记得去书院,我有事先走了。”
“哎,哎,你等一下……”
谢兰舟连忙出声叫她,腰带都没系好就往外跑。
等他跑出来,楚烟已经带着三个丫头走远了。
“干什么呀这是,火急火燎的,没个稳重样儿!”谢兰舟气哼哼道。
冯氏的眼珠转了转:“世子先吃饭,我去瞧瞧什么事,再回来告诉你。”
谢兰舟又恢复了吊儿郎当:“去吧,如果是坏事,回来告诉我让我高兴高兴。”
冯氏答应一声,嘱咐二喜服侍世子用饭,就忙不迭的走了。
二喜说:“夫人挺好的,世子干嘛总盼着她倒霉呀?”
“你懂个屁!”谢兰舟照他屁股踢了一脚,转身回了屋。
楚烟一路上都没说话,怕有什么不好的事被人听了去,直到进了晓风院,才问秋水:“刘嬷嬷怎么了?”
秋水直喘气,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吓的:“人快不行了,夫人去瞧瞧就知道了。”
“什么?”艳霜低呼一声,“好好的怎么就不行了?”
“你小点声。”艳枝警告她,自己却也是一阵心惊肉跳。
楚烟在路上其实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闻言立刻对艳霜艳枝道:“别声张,先把院门关起来,看好院里的人,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出去。”
“是。”两个丫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立刻去执行她的命令。
楚烟和秋水一起去了刘嬷嬷暂住的耳房。
房里,乔嬷嬷正和秋月守在刘嬷嬷床前,听到动静回头看,见进来的是楚烟,乔嬷嬷神色慌张道:“夫人,怕是不好了,您快过来瞧瞧。”
楚烟心下一沉,三步并两步到了床前。
只见刘嬷嬷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一张脸白得像死人脸,眼睛往上翻着,胸口剧烈起伏,有进气没出气,眼瞅着是不行了。
“什么时候现的,她早上吃了什么,都有谁进来过?”楚烟问道。
“就奴婢和秋月进来过。”乔嬷嬷说,“早晨起来我先过来看的她,见她好好的没什么事,就让秋月给她送饭过来。
秋月把饭送来就去忙别的事了,估摸着她该吃完了,就过来收碗筷,一开门就看到她躺在床上抽抽。
夫人不在,我怕事情传出去不好,不敢擅自做主去请府医,便打了秋水去找您,这么一会儿功夫,她就成这样了。”
“是啊夫人,我们都没怎么着她,给她吃的和我们一样的饭菜,她也没出过门,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呢?”
秋月比乔嬷嬷还慌张,颤着声道,“夫人瞧着还有救吗,还有必要请府医过来吗?”
“去请吧!”楚烟说,“你亲自去请,不要对外人声张,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我不舒服。”
“好,奴婢这就去。”秋月答应一声,慌慌张张地出去了。
楚烟又把秋水叫来,对她叮嘱了几句,秋水答应一声,也出去了。
艳霜艳枝守在院门处,先是见秋月过来说奉夫人的命出去,后面秋水也过来说奉夫人的命出去,问她们刘嬷嬷是什么情况,两人又都闭口不谈。